斟酌著開一副藥方子捎過來。看完之後姚燕語大感困惑,心想姚鳳歌不是一心要跟恆郡王斷絕一切往來了嗎?怎麼又管他的病症?

想到恆郡王,姚燕語才想起前幾日恍惚聽誰說恆郡王向皇上遞了奏摺,說自己身體不好,要去封地療養。但皇上沒有恩准,只叫太醫院用心給恆郡王診治。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姚燕語靠在藤椅上皺眉沉思。

“想什麼呢?”姚延意換了衣裳重新過來,落座後拿過銀銚子自顧沖茶。

姚燕語回神,一邊把手中的信紙摺疊起來裝進信封,一邊問:“二哥可知道恆郡王近況如何?”

“怎麼問起他來了?”姚延意微微蹙了蹙眉頭,“你大姐再問?”

“沒有。”姚燕語搖了搖頭,“大姐只是說我派過去的那兩個賬房很好,我忽然想起那二人原是恆郡王的家僕,是因為當初在城南一起合夥開玻璃場,王爺把這兩房下人直接送給了我。如今想起來,算是欠著他一個極大的人情呢。”

姚延意淡笑道:“既然你跟我都不說實話,那我也沒必要告訴你了。”

“啊?二哥你什麼意思?”姚燕語詫異的看著姚延意,心裡覺得自己這個藉口編的挺真實的,為什麼這位兄臺你還是不信呢?

“你大姐姐跟恆郡王的事情,你當我不知道?”姚延意淡笑著搖搖頭。

姚燕語頓時睜大了眼睛:“你都知道?”

姚延意給了她一個白眼,沒有說話,自顧品茶。

“二哥,說說唄?”姚燕語湊過來,輕輕地推了推姚延意的胳膊。

“說什麼?”姚二爺開始賣關子。

“你都知道什麼?”姚燕語笑眯眯的問。

“我什麼都不知道。”姚二爺慢慢地啜了一口茶,怡然自得的回味著。

“哎!不想說就算了,回頭我自己去問。”姚燕語嘆了口氣,在書信上彈了一下,“太醫院的脈案……嘖,我該找個什麼藉口去翻看呢?”

姚延意嘆了口氣,蹙眉無奈的看著姚燕語,說道:“這事兒你最好少管。八年前父親就說過,我們家的女兒不嫁皇室子孫。現在你們都各自為人婦為人母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幼稚?”

姚燕語轉頭看了看周圍,丫鬟婆子早就退開,四周樹影婆娑,確定方圓幾丈之內沒有什麼人之後,方低聲說道:“大姐託我弄清楚恆郡王的病情……我覺得,大姐不是那種衝動之人,她這樣說一定是想了千百回才開的口。這其中還不知含著多少淚水。二哥,你忍心嗎?”

姚延意眉頭緊皺,沉思半晌方道:“我只能告訴你,是有人不希望他的病能好。所以太醫院肯定是沒辦法的。”

姚燕語心頭一凜,抬手指了指天空:“他麼?”

姚延意嘆道:“這個我不好說,這裡面的水太深了,我們還是不要攙和的好。你寫信勸勸你大姐,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一些事情既然過去只能放下,多說多做只能是多錯!到時候害人害己,對誰都沒好處。”

身處炎熱的夏天,姚燕語卻覺得一陣淒冷。

這陣子夫婦和樂兒女繞膝的幸福讓她變得懶惰了,而且,聖眷隆寵之下,她天真的以為皇上登基就天下太平了。全然沒想到一場鬥爭的結束就是另一場鬥爭的開始。

“你也別想太多。”姚延意看著姚燕語的臉色漸漸蒼白,方又勸道:“他最不濟也就是個圈禁。上頭不顧手足之情也還要顧忌自己的名聲。”

“那為什麼不准他去封地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