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追趕,哪知黑衣人跑到馬兒的旁邊,卻放下段映秀,站立不行。

「尊駕是誰?」石世宇怕黑衣人會傷害段映秀也停下腳步問道。

黑衣人慢條斯理的整理衣服,為段映秀解開穴道讓她回到意中人的身旁,等石世宇接過「投懷送抱」的段映秀後,他才溫雅的道:「我救了你們也不好好謝我,如果不是我,你們現在不是天各一方,給段老爺拆散鴛鴦了;就是做了勞燕分飛了!」

黑衣人揭下面罩,映入眼簾的是焦亭義俊逸溫文的臉孔。

「亭義太子!?」段映秀驚呼。

段映秀怎麼也沒想到焦亭義竟有一身如此高深武功,竟然不廢吹灰之力便點了她的穴,抱著她奔跑。

「你們快點騎馬往南走吧,我去引開他們。」焦亭義低著頭把其中一匹馬拉到段映秀的身邊。

焦亭義體貼的扶著段映秀上馬,首次用著最深情的目光直視著坐在馬上的段映秀道:「映秀,請你一定要幸福!」

第一次,這是焦亭第一次這樣叫段映秀,此刻焦亭義的請求是多麼的卑微,也讓段映秀明白了,焦亭義為什麼會幫她。

他是愛她的!

「也請你好好照顧紫吟,她是個好姑娘,千萬不要辜負她。」段映秀別過頭,避開焦亭義熾熱的目光,他是她最好的姊妹的未婚夫,他不該如此!

「我知道她……吟兒,她真的很好,我會好好珍惜她的。」焦亭義低著頭的向段映秀,也是向自己作下承諾。

石世宇坐在馬背之上,不發一言的看著這一切。

「走吧!」

焦亭義看著他心愛的人兒和其愛人拍馬離開,四處被樹木所包圍,感到一股無處可安身的孤寂,天地間好像只剩下他一人似的。

「亭義哥。」

躲在一旁的湛紫吟輕喚一聲還站在原地痴看的焦亭義,也是從小習武的她早就來到這裡,一直偷看著這一切,也看清楚自己未婚夫對段映秀的一片痴情,同時見證著二人的失戀。

「吟兒,偷看非君子所為。」焦亭義上前溫柔的揉揉湛紫吟的頭兒,揚著一如以往的笑容,就像什麼事也不曾發生過似的一樣。

「我是女子,又不是君子,」頓了一頓,續道:「亭義哥,其實你早就知道我躲在一旁嗎?」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的話,就不會這麼冷靜。

「吟兒,你想解除婚約嗎?」焦亭義沒有回答湛紫吟的問題,只語重心長的反問,看著她。

對不起吟兒,你很好,但是無奈我心有所屬,我配不上你。

湛紫吟看著焦亭義深邃的雙眸,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她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句:「亭義哥,你很辛苦嗎?」

從小就在宮廷接受嚴苛的培訓教育;家庭裡親情又是淡薄,冷淡的父親還有野心勃勃的母親;到了遇到心儀的物件,卻是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又有誰明白他這個身為太子,卻如籠中鳥的無奈。

「我還有一個好皇弟和他的母親。」

焦亭義所說的就是小他三年的小皇子焦揚斌和其母親,焦鑫琪一生的最愛──武氏。

在冰冷的皇宮裡也許就只有焦揚斌和武氏是對他最真心,最關心他了。

「除了他們之外呢?」

「沒有了!除了他們之外就沒有了。」沙啞的聲音,透露出一股沉痛。

「不。亭義哥,除了他們,你還有我。我是永遠不會離開你的,就算全天下也把你離棄,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亭義哥,愛情沒有所謂的對錯和不堪,只要你懂得珍惜,用真摰的心去經營,不管結局如果,也是不悔。

你能夠了為了所愛而選擇成全,我也能夠為了照顧所愛而下嫁,即使我愛的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