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決定放棄混亂世界。”

“那也就意味著我被放棄了吧”

冰血風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已經卸掉了頭盔面具的他那英俊的臉上寫滿了失望。

“並沒有任何人放棄你,你多慮了”

族長咧開了那可怖的口器微微一笑:“只是例行檢查而已,你也知道,基地裡需要保持絕對的純淨,你不會回去混亂世界要在這裡長住下去,卻是必須透過檢查絕對沒有將外面世界的任何不好的東西帶到基地來就行了。”

“例行體檢,需要繳械嗎?”。

冰血風的目光冷冷在族長身後那些或平靜或帶著滿足笑意的長老臉上掃視著:“我有自己的底線,不要給我用迷魂藥劑然後動我的記憶,如果有人這麼做,我會不惜一切代價……”

“不惜一切代價做什麼?”

“火長老”冷笑道:“向我們動手?殺了我們?冰血風,這裡是基地不是你自以為統治了的混亂世界,如果你有非份之心,我向你保證你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被轟成渣滓。”

“沒有人會用迷魂藥劑去讀取你的記憶……”

族長一把摁在了冰血風的肩膀上,凝然說道:“請你相信我,我會對你的隱私保持足夠的尊重。”

險些就要暴走的冰血風在被族長按住了肩膀後登時平靜下來,特別是聽他的這句話後,眼眸深處閃過了一絲一閃而沒的內疚,然而不等他說什麼,卻只覺自己因為褪下了頭盔而裸露出來的頸部就像被什麼蚊蟲“叮”了一下,冰血風的牙關緊咬脖子上青筋一根根暴起,那怨怒還未佔領臉龐卻就覺天旋地轉轟然暈厥過去。

…………

…………

昏黃的燈泡就像是一個垂垂老者渾濁的眼球在偌大的囚室裡氤氳著,從暈眩中幽幽醒過來的冰血風還未睜開眼睛,卻就感覺有人正在用溼軟溫熱的柔巾擦拭著自己的臉龐,那輕柔的動作和蠕軟直讓還沒有完全清醒的冰血風以為是自己的姬絲正在調皮地用嘴唇親吻喚醒自己。

不過剎那間就反應了過來,冰血風艱難地幾乎就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沉重如山的眼皮撐了開來,那不復往日犀利甚至有些渙散的目光緩緩掃視了一圈,他的臉上浮起了淡淡的悲哀。

顯然是準備刻意折磨或者羞辱自己,以冰血風的資格就是放在比科魔實驗室還要牢固還要戒備森嚴的“裁判室”也不足為過,然而他此時身處的卻就是早就不知道多少年前被棄用的位於戰艦最底部的囚室當中。

原本完全真空的囚室當中空氣經由囚室高處的通氣管中送了進來,經過魔法力量改裝過的“空氣濾化器”保證送進來的只是空氣而不含任何一種元素力量,不僅是這座囚室,就是囚室的門被開啟都不會有半點元素流瀉進來整個位於戰艦最底層的“囚艙”足足有七道嚴嚴實實的艙門,卻是將這一層“囚艙”硬生生變成了一個魔法元素真空區。

從腦後到尾椎,一陣陣刺痛隨著冰血風的腦袋微微轉動而出現,雙手被“魔合金”牢牢固定在“囚椅”上的冰血風不用去摸都知道那是因為什麼超強效的“九號麻醉刺痛劑”正在緩慢而源源不斷地經由十六根刺入了體內的尖針均勻地注入到了自己的脊椎及體內,這種被由神奇的魔獸血液再加上化學藥品提煉出來的藥劑可以完全地確保自己無法凝聚任何力量。

平常再簡單不過的一個動作此時都要付出千倍萬倍的艱辛努力才能做到,從一個縱橫混亂世界統一了“土著”部落的強大的位神變成了一個就是一隻低階疾風狼此時都能撕成碎片的廢物,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曾經熟悉的面孔,冰血風突然有一種想要大笑的衝動。

“不要亂動。”

輕柔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垂著滿頭粗辮的鐵血正在輕柔地擦拭著冰血風額頭虛弱的汗水,胸前鼓出兩團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