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自離開大秦那日,每天夜裡都會用神體去邊境,她要找到秦浩。

這一找便是三年,她故意放出漁村和古卷的訊息,甚至讓百萬銀龍軍壓境。

為的就是讓秦浩知道她的訊息,即使無法來找她,也可以去蠻荒之地尋找銀龍軍。

為何一點音信都沒,甚至吳用也人間蒸發了。

這天夜裡,秦嵐依然在邊境上空漫無目的的飛馳著。

聽到遠處傳來聲音,像極了秦浩,她極速飛了過去,站在一處山頂。

雖相隔百里,可秦嵐聽的一清二楚。

“冥門之事,我們不便插手,還望魅大師海涵!”

你二人能將我救下,我已感激不盡,怎會因此事責怪你二人。

“這逆徒抓走師兄,我也無能為力,現在唯有找到殤師侄,才能救出師兄!”

聽說,殤在東海漁村,與郡主一同…

“不可,如今我已半廢,九黎醉的毒日漸擴散,我不想嵐兒為了我毀了半生念力。”

這一路,聽說了不少秦嵐的事,她真是你女兒?

“我一生平庸,唯獨上天眷顧,讓我得此一女。

她有今日,我甚感欣慰,足以!”

也罷,既然你不願前去,我也不好強求,我護送魅大師去漁村。

聽聲音,是秦浩無疑,三人的傷勢似是也不輕。

秦嵐眼中劃過一絲淚痕,父親的恩德,她怎能不還。

正想著,聽到一陣風起,有人落了下來。

“今日,你們誰都走不掉!”

秦嵐一聽,是寂的聲音,腳尖一點,如一縷風來到了火光處,站在一棵樹後面。

“師兄!”

不要管我,你們快走,這逆徒吸收了我的念力,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秦浩摸著踏雲獸的額頭,踏雲獸踉蹌著站了起來,滿身的劍痕還在流血。

寂看著三人,得意的笑了,“你們還有力氣抵抗?”

秦嵐掃視了一下寂,只差一步半神,嘴角上揚,繼續觀察著場間的情況。

秦浩握著幽冥站了起來,銀色的髮絲隨風飄舞,傷口處流著黑色的血液。

吳用左臂空空如也,握劍的右手微微顫抖。

那位魅師叔,一身白衣竟成了血色,坐在地上有氣無力。

再看寂手中提著的老人,這位應該就是殤的師傅,冥門的掌門,冥。

一頭亂蓬蓬的白髮,四肢經脈皆斷,活像個提線木偶。

不知殤看到這等場景,心中該如何想。

這寂真是心狠手辣,對師傅都如此這般,更何況是其他三人。

“逆徒,你快殺了我,不要如此折磨我!”

老東西,這麼著急著去死,沒那麼容易,我還要用你斷殤一條手臂,哈哈!

“寂,你不能殺他,他可是你的…”

住口,魅,不要說了,我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殤那個孩子!

寂注視著魅,心中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將劍插入冥的左腳。

“魅師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

魅咬著下嘴唇,雙眼充血。

冥對魅搖搖頭。

“師妹,不要說,千萬不要說,不論他如何對我,都不要說!”

不說是吧?

接著,寂右手一揚,寂的右臂齊肩而斷,飛向天空。

“不要…”

魅的眼中充滿了淚水,而冥卻一點感覺都沒,微笑著看著魅。

“你要殺便殺,不要玩這些花樣!”

秦浩,不要著急,下一個就會輪到你。

你可是大宗主的父親,不知她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