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兩酒一進肚,只感到頭有些重,心跳加快了。我看看宋娟,她的舌頭也有些硬了,說話也有些顛三倒四起來。

以後的事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一覺醒來時,我與她睡在一起,我急忙推開她,看看自己,還好,我還是一身軍服穿著。看她,她也是一身昨夜的穿戴,這才放下心來。

她也醒了。她醒來的第一句話是:“咱們真睡一個床了?”

“可不是!不過,沒有做出越軌的事。”我道。

“什麼叫越軌?”

“就是那個。”

“哪個?”

“那個就是哪個,你真不明白?”

“孔夫子、臭老九,你還以為這是在大陸?”

“在大陸又怎麼樣?”

“老封建。男女之間,愛就是愛,想做男女的事就做,怕什麼,這裡不會有人再給你扣亂搞男女關係的帽子了。這裡是自由王國,你不幹白不幹。”

“我不能那樣,會傷害你。”

“傷害我的人太多了,多一個你不算多,怎麼,嫌我髒,嫌我賤,是嗎?”

“不不不!我下不了手。”

她突然撲向我,緊緊地抱住我痛哭道:“我知道我不配做你的夫人,連個情人都不配,我無所求,真的!未見你之前,我只想死,自從見你之後,我突然發現了人生的價值,我愛你!你不會明白,我人生的道路不會太長了!能陪你一天陪你一天,我願把我的一切一切都給你!”

“不!你要好好活著!要像人一樣地活著!”我道。

“太晚了!”

“不晚,明天你和我離開這個地方,咱們去曼谷,我帶你去曼谷。”我道。

“你知道我的事啦?”她驚訝地說。

我點點頭。就在這時,只聽屋外一陣騷亂,只聽“咔嚓”一聲,有人把門撞開,十幾支槍對著我與她。

我和宋娟在凌晨四點被坤沙集團的情報處抓去。我們被帶到總司令部之後,他們連問也沒問我們,又把我們倆帶進賀蒙鎮東南角的兵營裡,被送進兵營後面的一間牢房中。當然,我與宋娟被分開關押著。

35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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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後,我被帶進一個房間裡,審我的人是一位會說中國普通話的中年男人。

“張先生,咱們都是中國人,如果你肯說實話,你不但無事,而且還可以得到一筆獎金。”中年軍人道。

“軍官先生,我要說的實話很簡單,我沒有做一件對不起張家的事。”

“本來,我不需要與你耍嘴皮子,我是看在咱們都是同族的份兒上,才勸你把你的事都供出來。這是給你一次能活著的機會。”

“請問,你們想讓我說什麼?”

“還用我教你?”

“這就對啦,你問什麼,我答什麼。”

“你與宋娟什麼時候認識的?”

“應該是前天早上。”

“地點?”

“學校操場裡。”

“昨天去哪兒啦?”

“去了東北的山上。”

“去幹什麼?”

“玩。”

“除了玩,還幹了什麼?”

“吃飯、喝酒,對,我還跟老爹學抽鴉片。”

“你他媽的到底招不招?”

“你他媽的到底讓我招什麼?”

兩三個青年軍人立刻擁上來,對我一陣拳打腳踢。我沒有叫,也沒喊,我知道喊叫也沒用。

“我再問你,誰派你來的,來這裡幹什麼?”

“是,軍官先生。我是美斯樂總教官宋宏江先生介紹來的,來這兒教中文,不信去問張校長,還有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