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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
多少年後,蘇揚已經忘了那天他究竟說了些什麼,可是她永遠也忘不了,當他揮斥方遒般地指點江山之時,她無法站在他的身邊給予他任何的支援,不管是迫於現實,還是迫於無奈。
繁華的宴會廳中,閃光燈此起彼伏。
蘇揚從自怨自艾的情緒中抽離出來,翻開手裡的資料夾,對了一下時間,轉過頭看向於正則,“於先生,接下來是您的致辭。”
他微微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弓開蘇揚這邊的手臂。
蘇揚愣了愣,不自覺地就想往臺上看,然而只是一瞬,於正則就主動牽起了她的手,往自己的臂彎處一放,衝她扯出一個微笑。
兩個人一動一靜之間,薄晉洲的演說已經結束了,全場雷鳴般的掌聲之中,蘇揚轉回頭,對上薄晉洲波瀾不驚的目光,手下意識地握成了拳頭。
涼涼的觸覺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她看向自己被於正則握住的手,剛要掙脫,就聽他說:“阿均說你倔,可是依我看,你根本就是猶豫不決的性子,不過好在只要你做了決定,就能做到義無反顧。”
他的眸光沉沉,臺上的主持人已經提到了於正則的名字,只見他攸地一笑,回過身面對著眾媒體,笑言道:“我並沒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只不過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為勤奮好學的同學創造了更好的學習環境,所以就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他衝著媒體的方向微微頷首,閃光燈閃爍,蘇揚當時並不明白,只是說一句話,為什麼一定要牽上她。
當然,第二天她在報紙的頭條看到她跟於正則並肩而立的照片時,才恍然明白,一切,不過是令均為了讓那個人或者於正則放心而做出的動作而已。
……
與此同時,於家的別墅內,令均聽著郭榮對香港那邊情況的彙報,雙眉已經蹙成了一座山峰。
“陳啟建?”他沉了沉聲,“緬甸的線?”
郭榮點了點頭。
早在於正則上次回香港的時候,陳啟建就主動給了他一條緬甸的線作為認同他作為於家掌門人的身份。
香港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幾個毒梟均以王陽輝、陳啟建和魏明達為首,除了那條緬甸的線,王明輝和魏明達給出來的都是香港當地的場子。
卻見令均冷哼一聲,“用這麼一條線來做誘餌?我是該說他單純還是愚蠢?”
身旁立著的郭榮抬了抬眼,心中已是一震。
這兄弟二人皆是人中翹楚,對人對事城府都極深,如此下去,恐怕……
來不及細想,令均已經站起身來,他臉上帶著清清淡淡的笑,“既然陳啟建已經按捺不住了,那我就替我哥走一遭,是生是死,他都得給我老老實實地受著!”
“可是二少爺,大少爺一直擔心這條緬甸的線有詐。”
“不怕他有詐,就怕他沒詐。”令均微微揚了揚唇角,“他不是想要於家人的命嗎?我去給他送,只不過,他要是沒命接,那我可就沒辦法了。”
說著,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大步走出了書房。
別墅鋪著米色波西米亞風格的地毯,配上淺棕色的主色調,整個家都顯得格外溫馨。
令均無聲地走在明亮的走廊中,突然聽到一個房間中傳出的歡聲笑語。他頓了頓腳步,往那個房間看出。
透過狹小的門縫,關窈正捧著關永年的臉,“吧唧”親了一口之後,摸了摸他的頭,“永年真棒,這次做的題目一道錯的都沒有呢!”
關永年害羞一般地低下頭,扭扭捏捏地拽了拽剛才被弄得有點歪的衣領,一枚掛在銀色鏈子上的戒指從他的頸間滑落,關窈似是被定住一般,連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關永年注意到她的視線,低下頭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