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雖然飛行受阻,但從她現在飛起來的速度和力道看來,陸暢覺得她揹負一個人過河那是綽綽有餘的。現在烈風不敢確定是因為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飛行能力下降導致她對自己極端不自信,所以才錯誤地估計了自身的能力。

陸暢以前上大學時選修過心理學,明白在這種情況下,除了給她信心外,還有給她適當的放鬆和壓力,雙管齊下,才能幫助這傢伙克服心理障礙。

放鬆指的是陸暢較輕的體重,而壓力則是他身上掛著的那五隻小山雞。就不信孩子的性命在握,烈風敢把他掉下去。要是隻有陸暢自己,那烈風只要稍一害怕就會鬆手,可現在她還揹負著自己辛辛苦苦照顧著孩子們的命運,於是她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全力克服難關。

三個雄性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眼看著烈風晃晃悠悠地帶著陸暢飛行,雷歐臉色慘白慘白,巴不得自己長了翅膀飛出去。而瑞克則是備好枝條,準備陸暢一旦有落水傾向,立刻將他綁住,希望水流不會強到沖斷他的枝條。費奇更是急得大氣都不敢喘,那麼喜歡上躥下跳的他,此時也是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看著他們兩人。

可是意外偏偏就發生了。

就在烈風眼看就要帶著陸暢飛到對岸時,幾個雄性忘我我地為他們打氣,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腳下的土壤,已經崩塌。

湍急的水流早就掏空了下方的沙土,他們站立的地方,其實只剩下一點點的小土塊在勉強支撐。偏偏這幾個傢伙為了能更加清楚地看見陸暢和烈風,直接挑了這麼最接近河水的地方。神情還那麼專注,絲毫沒注意到腳下的土壤在一點點沒入水中。

本來這塊地方還能支援一小會兒的,可三個雄性那體重實在不容小窺,河岸終於宣告罷工,直接帶著三個傻雄性掉入水中。

所以說意外這東西,能想到的就不是意外了。本來最危險的陸暢此時安安穩穩地站在對岸結實的土地上,烈風重拾信心,興奮地在空中不停旋轉,快樂地鳴叫。可二位已確定安全人士一回頭,正好瞧見那幾個本來一點風險都沒有的傢伙現在正在水裡撲騰。

這特麼算什麼事!

陸暢連忙對烈風說:“快去沿著河流救人,能帶上一個算一個!”

“嘎!”烈風應了一聲,疾速向河中飛去。

怎奈她自己也是剛剛完成一體力活,何況翅膀還溼著,大雨還下著,根本追不上水流的速度,眼睜睜地看著與她共患難數日的幾個雄性就這麼被河水沖走了。

“嘎!”她哀傷地飛回陸暢身邊,低落地叫著。

陸暢也是一臉苦意,他摸了摸烈風的頭說:“你先別擔心他們了,那些傢伙不會就這麼被水淹死的。還是想想咱們倆咋辦吧。這一失散,咱到哪兒找部落去?你知道炎黃部落在哪兒嗎?”

“嘎?”那是什麼?沒聽說過。

即使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陸暢也能夠從烈風那歪著的頭和迷惘的眼神中猜出她也不知道。

“很好,一傻子一路痴在一起,還特麼語言不通。與其擔心那幾個叢林裡的老油條,咱還是琢磨琢磨怎麼才能回部落吧。”陸暢苦笑著拍了拍烈風的肩膀,還好,還有這麼個大傻帽陪著他。

這段時間的接觸,讓他發現烈風其實是一個十分喜歡一群人在一起的鳥,雖然聽雷歐說烈風這個種族喜歡獨居,不過顯然這只是例外,應該是從小在山雞群裡長大所以才會特別喜歡熱鬧。

這樣的大傻鳥很總是很自然地就把陪伴自己的人當成同伴,換言之,烈風是不會中途踢開陸暢自己走的。至少他還算是有一個實力強大的同伴,情況不是很糟。

陸暢用手臂勾住烈風的長脖子,拉近兩人關係:“沒關係,只要我們回了部落,一定能見到他們。又沒有什麼追殺,這幾個傢伙說不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