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我等?老衲自謂不曾做過虧心之事。施主們似乎對我二人頗有敵意?”

沈慄道:“我等本來對大師們沒有任何敵意,二位都是有道高人,慈悲為懷,教導愚民,學生也很佩服,只是除了二位向太子佈道時。”

“這是為何?”大業和尚急道:“貧僧觀太子殿下與我佛有緣。”

晉王世子大怒,森然道:“便是這一句話,我等就不能容忍!若是陛下知道了這句話,禁佛之禍就在眼前!”拂袖而去。

霍霜鬱辰冷笑一聲也走了,只剩沈慄與和尚道士三人面面相覷。

半晌,沈慄嘆道:“二位大師好自為之,這樣的話我等聽了也就罷了,千萬不可教大臣們知道,他們真的會參人的。”

大業和尚迷糊道:“多謝施主指點。”

沈慄搖搖頭:“二位大師還是回車上去吧,天寒陰雨,以後還是不要試圖求見太子殿下了,到了大同府,自有用到二位的時候。”說罷,也要走。

和尚道士都有些氣餒。建章道長埋怨道:“和尚嘴快,貴人們不喜歡什麼你偏說什麼。”

大業和尚茫然道:“老衲平時宣講經義時都是這麼說的。”

建章道長嘆道:“如今皇家不喜佛道,你但說些延年益壽,打磨身體的法子也好,偏說什麼與佛有緣的話!難不成還想把太子渡去當和尚?連累老道受擠兌!”

“什麼延年益壽!要不是你們道士用金丹喂死了前朝末帝,如今皇家怎會這樣忌憚佛道!”大業和尚爭執道。

建章道長大怒:“找打!”

“打就打!降妖除魔,著!”

沈慄回了自家車中,多米忙端上薑湯。沈慄喝了兩口方緩過來道:“眼看入冬,不意竟然下雨,今年天氣是有異常。”

方鶴道:“聽說七月裡湘州還曾鬧過水災。”

沈慄點頭嘆道:“湘州當時要去不少銀子,只要銀子不要糧,湘王也是個奇葩。”

方鶴低聲道:“如今勾欄瓦肆都傳說湘王有反意。”

沈慄楞了一下,反應過來,這應該是皇帝和閣老們放出的風聲。沈慄垂下眼,附和道:“這位殿下一直不死心,真想舉旗也不算出人意外。”

方鶴嘆道:“若是大同府之事拖得久了,倒不知這位湘王會不會閒不住?“

沈慄點頭道:“先生提醒的是,大同府之亂必須儘快解決!”

太子帶了一萬兩千兵卒,這些人用來平叛是不夠的——太子領三晉巡撫,已得了皇帝手諭,自可調動三晉當地兵力平叛,是以這一萬多禁軍的主要任務就是護衛太子。

按說在這麼多人的護衛之下,應當沒有人還會打太子的主意了,可眼看著進入三晉範圍時,太子還是遭受了襲擊。

當時不知怎麼竟在陡峭山崖上忽然天降巨石,正正好好砸在太子車輦上,太子要是真在車輦上,這會兒沈慄等人大概已經該自戕謝罪了。

晉王世子慘白著臉,見到建章道長忍不住諷刺道:“道長號稱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不知可算到今日太子遇刺!”

建章道長知道這會兒貴人們都一肚子氣,忙不迭躲了。

不一會兒,才經武氣喘吁吁回來:“只留下幾個死人。大約知道逃不出去,下手後就直接自盡了。”

那浩勒黑著臉道:“就沒留下什麼線索?”

才經武搖搖頭:“拿的都是北狄人的兵器,但咱家擔心這不過是故作疑雲罷了。”

晉王世子道:“誰刺殺太子殿下也不會帶著自己的武器的,推到北狄人身上,真是好藉口。”

才經武焦躁道:“殿下現在如何?”

沈慄略有些無奈道:“在我家車上小憩,殿下睡得正酣。”

沒錯,太子在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