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沈慄與他有著共同的敵人鬱楊。如今沈慄過來,自然得站在他這一邊。

鬱辰苦笑拱手,打了個招呼:“謙禮。”

沈慄愕然,沒想到與邢禾對上的竟是鬱辰。

鬱辰在東宮屢受挫折,早磨平了稜角,算是玳國公府中比較老成的人。因鬱楊惹了禍,鬱辰越發小心做人,他是怎麼與邢禾吵起來的?

邢禾得意洋洋道:“表弟,他們玳國公府的人橫衝直撞,傷到了我的僕人,還撞壞了我的轎子!實在是無禮至極,這事兒你得幫我。”

果然,地上坐了個僕人,正捂著腿哀嚎,見沈慄打量他,叫聲更是猛然提高几分。

“辰兄?”沈慄看向鬱辰。

鬱辰一臉無可奈何。他身邊少年氣道:“明明是你們的轎子故意撞上來的,反誣我們不講理!”

邢禾瞪著眼睛,嗤笑道:“真是賊喊抓賊啊。這世上哪有去撞別人反而傷到自己的?再者,哪有用轎子去撞馬車的!說我誣賴,誰看見了?”

那少年滿臉通紅,大叫道:“小爺從不撒謊!”

“誰知道呢,我可不認的你。”邢禾歪著頭道:“怎麼著?想和小爺動手?來呀!你玳國公府好威風!誰不知道你們家橫向霸道慣了,前兒才出了個鬱楊不是?”

那少年跳腳道:“要不是祖父嚴令,小爺打死你!”

“鬱遊!”鬱辰喝到。

“聽聽嘿,”邢禾大聲道:“可了不得,玳國公府又要打人啦——”

邢禾這一喊,他身後的僕人們也大聲嚷嚷:“姓鬱的又要欺負人啦——”

行人們紛紛望過來,鬱辰眉頭緊皺。如今玳國公府風評不好,但凡與人爭執,旁人只會認為是鬱家的不是。邢禾糾纏不清,若是教哪個御史聽聞,只怕又要鬧到朝上。

鬱遊怒道:“不許喊!你們胡說!”

“二表兄,”沈慄忽道:“你這麼做,姑父知道嗎?”

邢禾啞然,轉過頭來,咳了咳:“鬱家的人撞了我的轎子,我與他們理論理論,家父怎麼會不同意?謙禮,你可不能偏著外人,忘了鬱楊是怎麼下狠手的?我這傷現在還沒好利索呢!”

沈慄湊近邢禾,悄聲道:“二表兄,若真是玳國公府有意尋釁,愚弟自然是要幫著您的。若是您下手縝密,叫人看不出端倪,愚弟也要替表兄說話。可您這手段也太……”

邢禾又咳了兩聲,眨眨眼道:“你……這個……真能看出來?”

沈慄一臉恨鐵不成鋼:“多新鮮!二表兄,旁的不說,這轎伕裝的可不像啊。旁人看他,他就叫得歡實些,哪有受了傷還能顧得上注意他人眼色的?再者,要怎麼撞,才能把臉撞成那樣?兩邊眼眶都發青了,這是拳頭打的吧?還有,您聽聽他這嗓子,底氣也太足了些,真傷成這樣的,不可能這麼精神。”

邢禾不覺摸了摸鼻子,臉色微紅。

“再來說表兄,看您並未受傷,想必當時並未在轎子裡?”沈慄又問:“怎麼解釋出事之前您下了轎子?”

邢禾支吾道:“我在轎中待得煩了,出來走走。”

“此處乃是城門口,方才又人多擁擠,您剛還說自己傷勢未愈呢,府上僕人得多不經心,才會放你在這地方‘走走’?”沈慄搖頭。

邢禾惱羞成怒道:“那我騎馬去了成不成?”

“您傷勢未愈,怎麼騎馬?”沈慄一攤手。

邢禾啞口無言。

沈慄勸道:“愚弟能覺出事有蹊蹺,鬱家人也不是白給的,哪能糊弄過去?他們如是今乍然遇事,心下慌張,才沒立時發現,一旦事情鬧大,教他們仔細探查起來,豈有不露餡的道理?倒時候索性拉著表兄去對簿公堂,反要壞了嘉明伯府的名聲。”

聽說可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