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夭夭小姐!”

如果不是良好的教養在,沈奕都要起身去摸摸她額頭,看她是不是在發燒了。

“這裡面也許有什麼誤會。”

“騙子!”秦夭夭突然拍案而起,好在茶几結實沒有動搖,卻震得茶水泛起些波瀾。那修長白嫩的手就指著沈奕,她臉頰越發殷紅,眼裡也浮起和水光不同的霧氣,“你親了喊了不負責。”

沈奕四下看,面上表情也冷了下來,“秦夭夭小姐,我覺得我們已經聊的差不多,回見。對了,你最好給秦曼曼打個電話讓她來接你。”

他說著轉身,但才走兩步,腰間就被一雙玉臂給摟住,下一刻他的背貼上來一個柔軟的身軀。

沈奕身子一僵,不自然的往前傾了半分,試圖和那嬌軟的身軀分開點距離。

倘若是以前的秦夭夭……都膽小了八年的她,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都不會說這些話做這些事!

而她之所以能那麼理直氣壯的控訴,甚至眼前這投懷送抱,完全是因為——喝醉了。

原本應該很擅長周旋於各種宴會,而酒量至少也應該不錯的富家千金秦夭夭,被一杯低酒精度的果酒給放倒了。

沈奕想拉開她的手,誰知道才握上那手,他就不能動了。

秦夭夭身子骨太軟了,手更是棉花一樣又軟又熱乎,似乎他稍微用點力就能給掐化了。

貼著他背的秦夭夭還在哭噥,胳膊摟著他不鬆開,“沈奕你不能這樣對我,你這是陳世美,你喜新厭舊,你拋棄糟糠之妻。”

沈奕有點頭疼,而這茶館就在路邊,要是被什麼心懷不軌的人拍到只會給自己添麻煩,他很耐心的溫言相勸,“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她央著扭了扭身子。

沈奕垂著眼,也不知道想什麼,半晌才說:“那你想去哪。”

“你家。”

“好。”

……

沈奕還真把人給帶到自己家裡了,只不過是郊外的別墅,這邊警衛安全高,不像主宅人多眼雜,也很少有狗仔知道他在這邊有房產。

“我們到了,你先鬆開我。”

秦夭夭出茶館上車的時候還不肯撒手,沈奕說了半天才將人說服,幫她繫上安全帶。但秦夭夭的手將他那手工特質的昂貴西裝捏了一路,這會兒到了也沒有鬆開的跡象。

他又不傻,當然能看出秦夭夭不對勁,只是他很好奇,這不對勁到底是不可抗的,還是假裝的?

秦夭夭這會兒倒是乖乖鬆手了,然後等著沈奕來到副駕駛開車門,幫她解開安全帶。

她還很溫順的主動下車。

但沈奕卻被她這倒栽蔥行為嚇得一頭冷汗,連忙將沒半點平衡感的人摟住,雖然抱住了,卻仍舊有點心有餘悸,語氣自然帶了點冷厲,“你在做什麼!”

秦夭夭也嚇了一跳,泛著紅的一雙杏眸瞪得圓圓的看著他,都不敢動了。

沈奕簡直要沒脾氣,深呼吸了一口,“你喝酒了?還是誤服用了什麼東西?”

秦夭夭似乎是被嚇怕了,又也許只是心虛,眼神左右躲閃,最後才偷偷的看他。見他還是很執著的看著自己要問個明白,她才抬起一根手指,小心的說:“我喝了一杯酒。”

“威士忌?”

“bloodymary……”她小聲的回答。

聽了這答案,沈奕癱著臉沒吭聲,將人軟趴趴的人摟著,一手用力帶上門。

沉默的將懷中女人半摟半扶的抱出車庫幾米遠,沈奕似乎忍不住,還是開口了。語氣夾雜點難以置信又恨鐵不成鋼——“一杯番茄汁能把你喝成這樣!”

秦夭夭覺得這個沈奕和自己印象中的不太一樣,沒有平時的溫潤有禮,溫柔謙和也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