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看得出是經常鍛鍊的體格,不過,高檔的禮服穿在他身上,也很有優雅氣質。

「什麼?」

「在對女王陛下行禮時,抬頭窺視陛下,司官是有權把你當場趕出宮廷的,這樣,至少會讓凌將軍蒙羞好一陣。」

凌衛暗自後悔。

自己真是太不謹慎了,在王宮之中真是處處都是盯著自己錯處的眼睛。

「抱歉,我以後會注意禮節的。」

「我看未必,因為你在對女王陛下不敬後,立即又皇太子殿下不敬了。」

「皇太子殿下?」凌衛驚訝地反問。

金髮男人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當皇太子殿下對你伸手時,你應該鞠躬並且親吻他的手背,這和覲見女王陛下的禮節是一樣的,看來你上課的時候並不夠專心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對著身旁慄發男人指了指。

凌衛震驚地看向那位被稱為皇太子殿下的男人。

他正朝凌衛和善地淺笑。

「我十分抱歉,皇太子殿下。」凌衛認真地道歉,很顯,然如果惹怒王宮未來的主人,他肯定會立即被趕出宮廷,更不要說面見女王陛下了。

「不要在意,這都是早該拋棄的繁瑣禮節了,無用的東西。」聯邦王族的第二號人物,皇太子韓特.菲勒似乎很寬厚,不但沒有怪罪的意思,反而對凌衛給欣賞的目光,「鎮帝軍校校生,凌衛,是嗎?這麼年輕有為的優秀軍人,可以說是我們聯邦的寶藏了。」

「不過,可不要忘記懷璧有罪這句老話,花朵就是因為太過美麗才會被人摘下枝頭的,實在令人捥惜。」

站在皇太子身邊的,有著太陽神般的燦爛金髮的男人,面孔俊美但目光犀利,他微笑著伸出手,「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佩堂.修羅。」

凌衛頓時警覺起來。

「呵,真是一張不善於隱藏想法的英氣面孔啊,在王宮看見如此坦率的臉,太不容易了。」佩堂愉悅的笑容,在讚美和調侃之間遊離的語調,實在無法令凌衛生出任何好感。

但為了不被人詬病凌家的家教,凌衛也不能就此掉頭離開。

「久仰大名。」他伸手和佩堂相握,心裡冷冷地想,就是這個人,害得凌謙現在還被扣留在內部審問科。

稍微擺個樣子後,打算把手抽回來。

卻被對方緊緊握住了。

凌衛微微皺眉,身在聯邦重量級人士匯聚的王宮宴會,他不能做強烈的動作,受制於此,竟然被無力的男人握住右手而一時抽不回來。

「請放手。」

「如此正經語氣,令人心動呢?。」佩堂和凌謙他們一個年級的話,那麼就是比凌衛小三歲左右了,可是,從身形和力氣上,以及高傲從容的姿態上,佩堂顯得更大一點。他轉頭看看旁邊的皇太子,語帶雙關,「有這樣可愛的哥哥,凌將軍那兩個傑出的親生子一定會有許多展現他們強烈保護欲的機會。」

「凌將軍的親生子?其中之一,就是那位年輕的軍部奇才凌涵吧。」皇太子若有所悟地輕輕一笑,「嗯,確實是很細心的人,對兄長也十分愛護,從服飾上就可以看出來。你身上的軍服,是弟弟送的吧?」他問凌衛。

經過一番暗中較勁,凌衛終於把手從可惡的傢伙那裡抽回來,一邊回答皇太子的問題,「是的,殿下。」

七百米短跑後的薄汗還未完全乾透,和這兩人碰面後,額頭上汗液存在的感覺好像明顯起來了,他舉手拂了拂額前垂下的帶有溼氣的烏黑短髮。

自然的動作,帶著陽剛氣的美感。

對面的兩個人,似乎都嗅到了乾淨汗液的味道,那是屬於晴朗陽光的人才能散發竹旳味道,在酒色薰染的宮廷中,就如處女誘人的體香那樣別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