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衛艦長……」

「別這樣像模像樣的叫我艦長,你到底……」被凌涵的犀利的眼神掃到,凌衛說話的中途稍微滯了一下,然後壯著膽說出來,「到底在耍什麼脾氣?」

「我有耍脾氣嗎?」凌涵坐在沙發裡,翹起二郎腿,一臉淡然的反問。

當然有。

這個樣子,難道不是在耍脾氣嗎?

凌衛很想這樣直接回答,但是,這樣衝口而去,像小孩子一樣鬧脾氣的角色,似乎就是自己了……

乎就是自己了……

「理由呢?」

「嗯?」

「哥哥不是說我耍脾氣嗎?我做了什麼,讓你覺得我在對你耍脾氣?」

「……」

「白天要我保持工作狀態,不許摻入私人情緒的,是哥哥吧?」

「這……是應該的,畢竟是在軍艦桑,你還是准將……」

「那麼晚上,我也有付出體力和精力去抱哥哥呀,昨天哥哥不是還一直抗議,說睡覺時間都不夠了嗎?和凌謙比起來,我應該也有讓哥哥的身體滿足吧?」

兄弟之間背德淫亂的事,居然可以用如此冷冽的語氣,像平常軍報一樣的說出來。

凌衛的脊樑蔓延這冷熱交錯之感。

「還是說……哥哥覺得我抱你報得不夠努力?」

「別說了。」凌衛狼狽不堪地別過臉。

「搞清楚點,凌衛艦長。」凌涵戲謔的眸子,彷彿不帶一絲感情地掃視著渾身散發英氣的兄長,」大白天打破規矩,滲入私人感情的人可是你,你已經使用了足夠的休息時間,為什麼又跟我到休息室來呢?身為艦長而偷懶,可是會讓下屬看不起的。」

「……」

「何況,莫名其妙的指責別人,卻又不給出一個適當的理由。」

被排擠的無言以對的另外,再次體會到從前那種被凌涵逼迫到無法反抗的沉重感。

這是屬於凌涵特有的攻擊模式。

用強大的其實籠罩敵人,然後,用彷彿細細的摻著硫酸的針,不疾不徐的挑撥著對方的敏感的神經。

凌衛真討厭自己越來越糟糕衝動的個性。

剛才那股促使自己追到休息室的,愚蠢的衝動,到底從何而來啊?害他落入如此悽慘的境地。

「總之,你確實是在為某件事情而生氣,對把?」凌衛硬著頭皮問。

「你覺得呢?」凌涵眼眸裡透出不耐煩。

似乎下一秒,他就可能從沙發裡站起來揚長而去。

感覺到這種氣氛的凌衛,非常不是滋味,大概已經習慣了被弟弟們全心全意地對待,只要想到其中一個會慢慢對自己不再在乎,心裡就會十分難受。

「是為了我和凌謙的照片嗎?你也太小氣了。」凌衛對此,已經猜想了好幾天了,凌涵確實是從那個晚上後開始不對勁的。他試圖解釋,」不過是一張照片,而且,當時我們三個還是一起在鎮帝軍校裡的。」

「既然沒什麼大不了的,哥哥也犯不著追上了解釋啊。」凌涵冷冷地堵住他的話,」像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一點也不好。」凌衛氣憤而迅速地反駁了。

本來,在追在凌涵背後的時候,只是很打算交談一番,緩和最近的關係。

但追入休息室後,更深層的被壓抑的情緒,彷彿都被凌涵蓄意挑起來了。

越想越覺得難受。

誰受得了呢?白天做出冷漠疏離的態度,晚上在休息室裡竭盡所能的擁抱,但是……總感覺少了什麼。

每一次,凌涵都很可惡的,沒有……

「哥哥其實是很自私的人。」

「什麼?」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