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我不應該這樣說。」

「你說的也是事實。」

修羅夫人坐在床邊,給了凌夫人一個溫暖的擁抱,愧疚地說,「我並不想讓你難過。我今天趕過來和你說這些,是因為我受夠了欺騙,我們這些做妻子的,辛辛苦苦維持家庭,卻遭到自己丈夫的背叛和利用。我們的丈夫,是在作孽呀,聯邦法律規定,複製人是不允許甦醒的,但是他們為了決策力,卻讓衛霆的複製人甦醒了,最後,讓我們的親生孩子付出痛苦的代價。」

她停了片刻,眼中閃著怨恨的可怕光芒。

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這件事,我永遠不會原諒登。」

凌夫人感到一股懾人的寒意,驚疑不安地說,「我明白你的心情的,可是,修羅將軍也許也是有苦衷的,你也說了,當年的事情,做主的是他們的父親……」

「做主的是他們的父親,但是,他們自己也是事件的幫兇。你知道衛霆在審訊中遇到了什麼嗎?除了意料之中的拷打,還有輪暴!」修羅夫人盯著凌夫人的眼睛,像要看散她脆弱的魂魄,一字一頓地說,「他們對衛霆實施了**,全部!每一個人!包括登,也包括你的丈夫凌承雲。那個人,在極端的羞辱和滔天的仇恨中死去!」

凌夫人四肢冰冷。

她完全僵住了。

「這是多麼可怕的怨恨。可是,那些利慾薰心的人卻只顧著權力,用複製人技術,讓死去的人重生,讓那個衛霆有機會報復我們。報復在我們的兒子身上!」

修羅夫人說得越來越快,彷佛冰冷的子彈密集打在心臟上,絕望、無情、淒厲。

「這是報應,你懂嗎?軍部害死了那個人,我的丈夫對那個人作出可怕的事,所以那個複製人報復修羅家。他讓佩堂愛上他,甚至差點為了他丟掉性命。開始我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佩堂會對一個複製人痴迷到這種程度,佩堂是多聰明聽話的孩子,可自從他遇上那個複製人後,簡直就是中了邪。最後,我總算明白了,這是詛咒,是衛霆臨死前對修羅家的詛咒!是我的公公,還有我的丈夫,是他們作的孽,卻報應在我的孩子身上!為什麼,為什麼是我的孩子?!」修羅夫人的哭聲終於壓抑不住,爆發出來。

她伏在凌夫人嬌弱的肩上,淚水從臉上流下,沾溼凌夫人的病人服。

「我恨登!我永遠不會原諒他!是他,是他作的孽,害了我的孩子……」

凌夫人僵硬地任由她伏在自己肩上。

修羅夫人在痛哭,而凌夫人,覺得那哭聲也來自自己。

她瞪視著前方雪白的牆壁,那是病房懸空螢幕出現的方向,不久前,她還朝著這個方向看見了丈夫從遠端傳遞過來的笑臉,可是,現在那裡是空的。

一片空白。

雲,他**了那個人。

在軍部秘密逮捕,審訊、逼供、拷打……毫無憐憫和道德的輪暴!

不,這不是她的雲。

她的雲,即使有時候處理公務時鐵面無私,即使有時候為了軍部公務就忘了家庭,可是,他是一個好人。

他不會不顧廉恥的,殘忍血腥的,和那些軍部的畜生一起,對一個無辜的囚犯進行輪暴。

去輪暴一個遭到拷打,沒有反抗之力的男人,那是多無恥的凌辱!多卑鄙,多殘酷的人,才能做出這樣令人髮指的事情!

而且……

而且複製人,不是和本體一模一樣嗎?那麼,凌衛的長相和那個人應該也是一樣。

雲……他怎麼能面對一天天長大的凌衛?

他怎麼能雲淡風輕地對著那一張臉,那張臉在被他凌辱時,應該痛苦地扭曲吧?那和凌衛一樣的唇裡,在二十年前,有曾經向他吐出過奄奄一息的哀求嗎?

他不會對自己當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