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豪華懸浮車吧。

起初看見這個禮物盒還算包裝得有模有樣,應該花了不少心思,還以為裡面至少裝著一顆凱斯朗特星的紅寶石呢,結果只裝了個毫無特色的白金領夾。

像這種白金領夾,淩謙的衣櫃裡至少有十七八隻,唯一不同的,就是這隻領夾上面多了一個鏤刻的謙字。

切!

用這種廉價的溫情攻勢,就想攻克你淩謙少爺的心嗎?

我的名字居然鏤刻在這麼普通的玩意上面,簡直是恥辱!

到底是為什麼要去垃圾處理箱翻找,辛辛苦苦地把這破東西撿回來啊?

真是混蛋的好奇心!

淩謙聞著自己身上發出的酸酸臭臭的味道,對著鏡子看看自己在垃圾處理箱裡像野貓一樣尋覓一番後亂糟糟的頭髮,再瞅瞅手上那個絕對比不上凱斯朗特星紅寶石的廉價領夾,覺得自己簡直比豬還蠢。

果然,碰上那家夥,就準沒有好事。

自從醒來之後,每次見到他都心煩意亂,心煩到想吐血。

回到家後情況進一步惡化,見到他心煩,不見他也心煩!想到他心煩,不想到他……啊?好像無時無刻都會想到他啊,混蛋!

淩謙憤怒地把辛苦撿回來的生日禮物用力往前方一扔,領夾撞到牆壁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再掉到地毯上。

他撓著已經散開大半的小辮子,恨不得把腦袋抓出一個洞,把藏在裡面的對那家夥情不自禁的關注通通拽出來,丟到地毯上踩死。

幹嘛一直想著他?

幹嘛那麼關注他?

幹嘛他的一舉一動,自己要那麼在意?在意了又那麼煩惱,那麼難受,那麼鬱悶鬱悶鬱悶……

他沒有失憶,他記得的。

從前他曾經瘋狂地追求過淩衛,瘋狂地爭奪過淩衛,在床上,他抱著淩衛瘋狂地**,甚至連淩衛被他欺負到泫然若泣的臉,都記得清清楚楚。

但每當想起這些,他就說不出的難受。

像最愛吃的紅燒肉端上來,放在嘴裡卻苦澀得像放了兩斤肥皂下去當調料;像炎熱的夏季裡看見清涼的海灘,脫了衣服高興地跳進去,才發現其實那不是海灘,而是一個流淌著熔岩的熱海,直接燙掉了一層皮。

淩謙快瘋了。

尤其是今天和那家夥近距離接觸後,一切到了失控的邊緣。

淩衛是那麼的討厭,那麼的令人心煩意亂,但同時又是那麼的……那麼的甜美……這才隔了幾個小時,淩謙已經起碼摩挲了自己的指尖一百多次。

他把淩衛按在牆上時,用指尖摸了淩衛的唇,觸感就此留下了,再也沒有離開,一直都在。

軟軟的,溫熱的,迷人的唇角,親上去是什麼味道?會是甜的嗎?會是溼溼的嗎?哥哥會發出引誘人的叫聲……唉呦,不可以想,頭又痛了!

淩謙抱著頭,在軟綿綿的床墊上懊惱地打滾。

他覺得自己是個徹底的白痴,明明知道清涼的海灘只是幻覺,明明知道那是一個流淌著熔岩的熱海,為什麼還要往裡面一遍又一遍地跳?為什麼要一遍又一遍地想著那個讓自己頭疼、難受到想吐的壞蛋?

這!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晚是不用睡了,註定又要輾轉反側。

太不公平了。

自己嚴重失眠,那家夥卻開開心心地做著美夢吧?霸佔了淩家的將軍之位,還欺負媽媽,揍了自己一頓,把自己的生日蛋糕棄之如敝屣,害得自己半夜三更翻垃圾處理箱,他卻美滋滋地睡了,沒這麼便宜!

淩謙可不是肯吃暗虧的人,對於敵人,他一向積極求戰,絕不忍氣吞聲。

本少爺睡不著,你也別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