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對這裡發生的事情守口如瓶嗎?”

他不希望哥哥對打針有畏懼反應的事被傳揚出去。

科頓笑了,“少將,這裡可是第五區,不會保密的人能在這裡存活嗎?”

他把血樣小瓶小心翼翼地處理一番,還填了一份詳細的電子檔案,然後封存起來。

“現在,就剩最後一件事了。”科頓搓了搓手,在控制檯上忙活了幾秒,正中央的白色牆壁向兩邊滑開,出現了一張金屬色的半仰躺的椅子。

椅子顯然是某種醫學植入裝置,許多透明管子從椅背後方延伸出去,盡頭連入另一端的牆壁。

椅子上一根懸空的發亮的長針令人無法忽略。

看它的位置和針尖指向,如果躺在椅子上的話,這針毫無疑問,會插入仰躺者的後頸椎。

“有什麼問題嗎?長官。”科頓注意到淩衛身體僵硬。

“沒什麼。”淩衛的表情和他的回答截然相反,黑琉璃般的眼珠盯著那張明顯等著自己坐上去的椅子,滿是戒備。

“沒有別的植入方法嗎?”淩涵問。

“您認為呢,少將?第五區可是一板一眼的地方。”負責植入的科學家把兩手插在大白袍的口袋裡,饒有興趣地說,“我剛剛來的時候也很想研發一套新的植入裝置,但軍部覺得這是資源浪費。不過他們說的是對的,這些年來我的工作就是每個月定時檢修這套裝置,無論從效能還是安全度來說,它都令人滿意。”

他調整了一下,輕微的電動聲響起來,椅子從半仰躺狀態變成了正常坐態。

“長官。”科頓對淩衛做了一個請上坐的手勢。

淩涵還想說什麼,但淩衛已經下了決心,沉默而堅定地走了過去。

當他坐下後,椅子感應到人體的重量,開始自動執行,首先是在椅子四周出現了玻璃態的透明隔離層。

淩涵清楚,這是要把淩衛和椅子周圍的小空間消毒為一個無菌區,目的是為了降低植入過程中被感染的風險。

但是,驟然和哥哥被隔開,讓淩涵心裡相當不舒服。

他不動聲色地瞟了身邊的科頓一眼,默默回想著這位植入室負責人的履歷,這份履歷淩涵在幾天前才透過某種不能上臺面的手段千辛萬苦地弄到手,他才不會把最重要的哥哥隨便送給不知道來歷的家夥當實驗品。

讓淩涵不滿意的是,從軍事會議到就職日的這段時間裡,他只弄到了絕密的軍事紀念館工作人員的履歷,至於紀念館的內部電子系統和禁區內部線路圖,卻怎樣也無法取得。

畢竟這裡是擁有每一位聯邦將軍生物檔案的地方,軍部對這裡一直採取最高密級的保護。軍部是一頭古老而強大的怪獸,內部關係錯綜複雜,即使以淩涵之能,也並不能總是隨心所欲。

不過,至少眼前這個科頓的履歷和背景,在目光極為苛刻的淩涵眼裡,挑不出任何疑點。這也可以從旁證明軍部對待第五區的嚴謹審慎態度。

這個地方,應該算得上是整個聯邦中最安全的三個地方之一了。

也許,自己此刻的不安,只是因為哥哥對自己太重要了。

淩涵深深地吸氣,命令自己要保持冷靜,直到目睹整個植入過程順利完成。

如果可以幫到哥哥一點就好了……

淩涵不知道,其實僅僅是站在這裡,就已是對淩衛莫大的幫助。只要能感覺到淩涵的存在,淩衛就能忘記大部分對針管的恐懼。

消毒結束後,植入椅變成了平仰躺形,像一張小型手術床。接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伸出來的面罩,覆蓋在淩衛臉上。

“長官,請保持鎮定,不要亂動。”科頓的聲音透過面罩上的耳機傳來,“如果有任何問題,在您的右手邊有一個圓形按鈕,那是緊急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