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李笑梅漫聲吟道,一副風流才子範兒逼格滿滿的舉起一杯酒喝下去,然後倒了另一杯問金靈兒要不要。

小冰河時期,北京城的天氣已經冷得讓書呆子難以忍受,於是用小火爐溫一些黃酒加紅棗生薑紅糖來禦寒,順便也補一點血。

“酸。”白蓮教主接過酒杯喝光,白眼一翻。

“酒不酸啊。”李笑梅又喝了一口。

“是你酸。”

“這叫情調,你不懂的。”

作為21世紀的現代人,穿越一趟古代,不吟詩裝一下逼豈不白來?而情調這東西,其實倒過來唸也是一個意思。

“先到床上躺平。”李笑梅拿了把椅子坐在床邊,指著掀開一角的被子。

“幹什麼?”金靈兒警惕的問道,不過還是上去躺好蓋上被子。

“看心理醫生都這樣,一般躺平的時候最放鬆。”李笑梅說道。

“你可以開始了。”金靈兒冷冷的說道。

“恐怕還不行,我發現你全身的肌肉繃得非常緊,好像隨時準備要跳起來打人一樣,看得我自己都開始緊張了。不是叫你要放鬆嗎?”李笑梅很無奈的說道。

“我已經很放鬆了。 ”金靈兒的聲音有些生硬。

“你這麼防備我幹什麼,雖然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也在字面上的意思被我給哄上床,接下來就算是發生什麼事情,那也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是毫無還手之力。”李笑梅把手一攤。

“你說過你當過心理醫生?你的檔案裡說你是學歷史的,歷史系也教心理學?我本來是沒什麼問題的,不要被你這個蒙古大夫給治出毛病來。”金靈兒好奇問道。

“讀大學暑假在蘇州打工的時候,給一家心理診所當過一陣子助理,其實心理學也沒什麼,就是陪那些閒出毛病的人扯淡,十有**是廢話,你就當是請一次陪聊吧,還是不收費的。——以前在那家診所忙的時候,也曾經由助理客串醫生,每小時收費五百。”李笑梅笑道。

“你這德行,該不會把患者都給聊得病情加重吧。”金靈兒感到萬分的坑爹,原來這李笑梅就是業餘的。

“哪有的事,在我手底下治好了二十多個病人,口碑非常好。”李笑梅笑道。

“那你怎麼後來辭職了?這種騙錢的工作待遇多好。”金靈兒問道。

“後來我的一個患者在一起去年很轟動的連環殺人案裡死了,警察就查到我這裡來,我和常弓他們就來了個警民合作,設了一個局把兇手抓到了。不過我沒有行醫執照的事情也瞞不住了,再說那個患者和我是關係很好的朋友,留在那個診所裡怕勾起傷心事,畢業後就回到蘇州大學裡當圖書館管理員。”李笑梅倒是很坦蕩,有什麼說什麼。

“你的經歷還真是非常豐富啊,還能當偵探。那件事我也聽說了,受害者都是年輕漂亮的女性。”金靈兒道。

“醫生按理說是不能和自己的病人有感情糾葛的,這是職業道德,不過我不是真的醫生,就不用遵循這個原則。”李笑梅依然很坦然的承認。

“你現在還傷心嗎?”金靈兒問道reads;。

“有一點。”

“這種事情不能憋在心裡,說出來是不是舒服多了?”

“確實是這樣。”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謝謝,呃——等等,是我在給做心理輔導才對吧。”

李笑梅指著自己的鼻子苦笑著說道,這角色搞混了吧。

“反正你也說了,什麼心理治療師都是扯淡,十有**是廢話,隨便扯什麼都可以啊。”金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