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手上。

女子再次對剛剛的景象瞠目,伸手想觸碰連理枝。

赫連曦卻握緊連理枝,躲開了她的觸碰。

“連理有兩枝,這是我的,另一枝我在成婚當夜交到了你手中。”

女子再次望神樹。

問道:“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它們回到從前?”

赫連曦冷漠道:“你只要想起自己將它藏在何處交還與我,我便能將兩枝重新嫁接,待它們重新發芽、生長、相交、連理,神樹便可復甦,聽明白了嗎?”

涼蟾不自主地點頭。

隨後赫連曦便將連理枝收回。

涼蟾頓了頓,又問道:“既然這裡是霖川,我能去其他地方看一看嗎?”

“這裡只是依仗神樹樹心幻化出來的靈識之境,去不了別處。”

“那真正的霖川呢?”

她似是提起赫連曦心中所痛:“真正的霖川?拜你所賜,如今的霖川遍佈瘴氣,寸草不生,毫無活物。”

涼蟾有些費解看著對自己滿是厭惡的赫連曦問道:“若我們真是夫妻,為何先前那幾回你都不告訴我,偏是此刻才說?”

赫連曦不屑道:“你與我從前是何關係我根本不在意,若不是為了復甦神樹,我真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說罷,脖頸處的青筋都近乎暴起。

不知為何,他這話一出口,竟勾的涼蟾心口一陣的疼痛,不由得捂住心口。

赫連曦瞥眼女子的狀態,開口道:“雖只是樹心靈識之境,畢竟遍佈瘴氣,不能久待,走吧。”

赫連曦再次取出樹心,將手伸向女子,涼蟾再望了眼神樹,思索後把手伸向赫連曦。

隨即二人便回到了現實。

涼蟾緩了片刻,忽然發現自己還被赫連曦握著手,趕緊抽開。

“你是不是不打算放我走了?”

赫連曦掃了眼她身上的婚服說道:“怎麼,你是想著回去與朔雲世子繼續成婚嗎?”

但沒想到,眼前的女子卻格外真摯。

“發生了這些事,我如何能心安理得繼續成婚。先前是我不明箇中事由,可若我真拿了關乎霖川全族的連理枝,我自然是要想辦法還給你的。”

赫連曦訝異地看著眼前真的改變了的鳳鳶……雖然知道她就是鳳鳶,但還是……真的不同了。

“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哪裡都不能去。至於如何尋回連理枝,明日再說。”

赫連曦要離開,女子卻趕緊叫住:“你讓我今夜回世子府吧,昔舊他會擔心......”

赫連曦卻似孩童置氣般打斷。

“想都別想!”

說罷便徑直離開,門被重重地關上。

涼蟾無奈看著關上的門,沉了口氣,去到妝臺邊坐下,摸了摸檯面上的物件,看向銅鏡中的自己。

鳳他不像在哄騙我,我的身份或許真的非同尋常。

但也不知道世子的傷勢如何了......

此時,敲門聲響起。

涼蟾困惑回頭,敲門聲卻停了。

涼蟾隨即起身去到門邊,開啟門,門外卻沒有人。

再低頭,一張凳子放在門外,椅子上還放著飯菜。

涼蟾狐疑望了望兩邊走廊,還是不見任何人的身影,於是將飯取回屋中,關上了門。

屋中門關上後,走廊的拐角處,琴桑探著頭小心走出。

琴桑剛走出,赫連曦抱臂出現在身後問道:“你在做什麼?”

琴桑驚慌轉身,像犯錯了般只道:“少主。”

赫連曦望向涼蟾門外的凳子。

琴桑慌忙解釋道:“少主,我猜少夫人估計一天沒吃飯,晚上又歷經了這麼一出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