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笑道∶“你還不是一樣。”

緊張的氣氛便在這一笑之間淡化了。

斷戈城同來的青級冥武士們有幾人已經來過,所以反應比較正常,看著同伴們興奮地忘形,都笑了起來。

“我們進去吧,安頓好再出來逛。”

“好!”布揚扯著斬風迫不及待地就往大門衝去。

然而就在斬風踏上臺階之時,站在館舍大門口的一名穿著橙衣的管理員突橫跨一步,將他攔下,一邊用怪異地眼光看著他,一邊傲然喝道∶“不許進去。”

他的反應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元蘇和布揚猶為驚訝,他們都是第一次來,所以不清楚其中的原因,因而茫然地盯著管理員,臉上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為甚麼?”斬風原來的興致被管理員淡漠的態度一掃而空,心中怒氣漸生,烏黑的眉毛向上一挑,兩道冰寒眼神如箭一樣射向管理員。

管理員被他的眼中的極寒所攝,心有突然一陣沒來由的慌張,但這種心裡反應使他極為惱火,如何也不肯承認自己被眼前的白級冥武士嚇著了,所以臉上驟然沉了下來。但他並沒有答話,伸手只是指了指斬風的衣服,輕視的眼光微微掃了他一下,然後甩頭去招呼其他人。

事件雖小,但管理員的傲慢和斬風的衣著都是極為顯注焦點,吸引著進進出出的冥人們駐足觀看。

就在他們凝視著斬風,懷疑他此舉的動機時,空氣中溫度驟然降低,沒有四季的冥界彷彿進入了寒冬,讓在場的人都感覺到陣陣的涼意正侵入他們的肌膚,有的人甚至打了一個寒噤。

雖然沒有得到管理員明確的答案,但斬風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赫然冒起了熊熊的怒火,眼神中的寒意更是表露無疑。

元蘇和布揚早就習慣了這種極寒的暴風雪似的氣勢,所以顯得最輕鬆,似乎這是很合理的情況,但當他們看著斬風身上的白衣時,都氣得臉紅耳赤,這不單是對斬風一個人的蔑視,也是對斷戈城所有人的一種汙辱,都咬著牙叫喝了起來。站在他們身後的二十二名同伴也同樣吵了起來,霎時間,館舍的門口就鬧了起來。

“你這是甚麼態度,既然領了參賽牌,就有權進入館舍,你憑甚麼不讓進。”布揚指著橙衣管理員的鼻子罵了起來。

橙衣管理員不經意地撇了他們一眼,似乎對於他們的指責不以為然,但介意對方是青級冥武士,所以還是抱著應有的禮儀,直白地應道∶“裡面的房子都是按等級分配的,沒有白級的房間,就算放他進去也沒用。”

元蘇大步踏前,盯著他高聲道∶“我願意和他一起住。”

“不行。”橙衣管理員就像是一個頑固的老人,毫不留情地一口否決了元蘇的提議。

元蘇更是無法理解,脾氣溫和的他也難以按納心中的怒火,一張臉氣得通紅,聲音也越來越高,指著管理員的鼻子喝問道∶“為甚麼不能同住?”

橙衣管理員撇了斬風一眼,淡淡地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白級的人怎能住青級的住宅,你們快進去吧,他自己去城裡找地方住。”

元蘇見他說的鄭鄭有辭,而且依規依法,也想不出有甚麼話可以辯駁,但總覺得這事很難接受,回頭看著斬風道∶“斬風老弟,看來他們不肯通容,我們還是另想辦法吧。”

“我自己處理。”斬風淡淡應了一句後忽然踏前一步,正好站在拱型大門的中央。

橙衣管理員以為他要強闖,臉色一變,連忙伸手拉他的衣服,喝問道∶“你竟敢不聽命令?”

斬風的手按在刀柄上,寒光閃爍的眼神微微一挑,空氣回應似的閃過一道寒光,薄薄的刀身冥日的照耀**一道藍色彩帶,直奔向橙衣管理員。

橙衣管理員被突然而來的刀光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