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對溫玥劈頭蓋臉的惡毒咒罵,很快便引起溫如瑾這裡的注意。

“娘,出什麼事了嗎?”溫如瑾說話間,人已藉著馬車上微弱的光來到徐氏等人跟前。

徐氏這會正在氣頭上,她是氣得頭疼欲裂,見溫如瑾來問緣由,她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朝溫如瑾一通輸出,“家是你吵著嚷著要分的,親也是你吵著嚷著要斷的。”

“馬車牛車也是你指明要的,你要了東西,怎麼不好好檢查一下?你自己看看這牛車上的東西,都是些什麼東西,看看你造的因結的果。”

徐氏本就對溫如瑾有氣的,這會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

要不是溫如瑾一意孤行,置他們所有人意願於不顧,哪裡會落得這個下場?

溫如瑾不明所以,但見徐氏如此生氣,氣得語無倫次,不分對錯原由就指責自己,他也意識到事情怕是真的極為嚴峻。

他懶得問人,而是自己求證。

等他伸手去碰那些竹簍,手被竹條枝深入皮肉,他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

貌似他的手摸過的這些竹簍,都是破的。

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應當是這些竹簍裡的東西,全都不翼而飛。

不,不會不翼而飛,而是有人故意轉移走了這些東西。

而這個人,除了溫玥,沒人會做這種下三濫卑劣的事。

溫如瑾不信邪,他將被他碰到的空簍子全部扔到地上,越扔越多,根本停不下來。

直到整個牛車上的空簍子被他扔完,他才停下來。

都這個時候了,他如何不知他們一行人,都被溫玥戲耍了。

‘咚’的一聲,溫如瑾氣得一拳捶在牛板車上,他氣得咬牙切齒:“溫玥,我跟你勢不兩立。你我之間的樑子就此結下,他日相見,不是你死就是你亡。”

等等,不對勁!

溫如瑾雖是氣得捶胸頓足,可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力量不對。

他因為是在氣頭上,所以這一拳砸下來,是用了全部力的。

按理來說,這牛板車怎麼也會被他一拳頭砸穿。

可事實上,他並沒有砸穿這牛板車,甚至是還感覺到拳頭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痛。

他能感受到,他的內力正不斷的失去,他開始變弱。

而這一切的轉變,是在吃了溫玥給的那粒藥丸之後。

難道說,從一開始,他們所有人就被溫玥算計了?

徐氏等人站在一旁,黑燈瞎火的,肚子裡都憋了一肚子的火。

趕了這半天的路,好不容易可以歇一歇,以為可以吃上一頓熱乎的飯菜。

可到頭來,卻是空歡喜白期待一場。

徐氏氣得很,又見溫如瑾將牛車上的竹簍盡數往地上扔,她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是做什麼,你能不能省點心?能不能不要在本就亂成一鍋粥的事情上面,再來添把火?”

“你若有這個精力對這牛車發脾氣發洩怒火,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解決溫飽問題。”徐氏對溫如瑾意見很大,“我們這所有人,可都指望著你想想辦法。”

在徐氏看來,事情都是因溫如瑾而起。

如果不是溫如瑾固執己見,估摸著這會兒他們已經吃上熱乎乎的飯菜,甚至還能喝上一杯熱茶,還能飯後去逛逛熱鬧的燈會,逛完燈會回來,還能洗個熱水澡……

總而言之,都會比現在好上百倍。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身處荒郊野外,黑燈瞎火,溫飽問題還沒解決。

溫如瑾被徐氏一通說,他也心知這個時候不是該發脾氣的時候。

再則,訓斥他的人,可是他的娘,他也做不到對其發怒生氣。

“娘,巧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