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將軍說了,她的爹爹溫大將軍已是亡靈。張公子想做她爹爹,就得是死人。這不,溫將軍親自出手,成全張公子想做她爹爹之美願。”

要論陰陽怪氣,還得是圍觀的老百姓們。

是三言兩語間交代清楚事情原委,還將過錯全部推到張生一人頭上。

本身也是張生之錯,溫玥不過是伸張正義,為民除害。

張員外的滿腔怒火,因聽了溫玥的名字與圍觀百姓的話,徹底熄滅了下去。

溫將軍之威名,他們這江山鎮的百姓們,可都是全民皆知的。

他這好兒子,得罪誰不好,偏要得罪溫將軍。

若是招惹了別的人,他這做爹的自然是要為兒子撐腰做主,討一個公道。

可這是得罪了溫將軍啊,他們賠禮道歉都來不及,哪敢以下犯上,太歲頭上動土啊。

溫玥看了張員外,她是一聲冷笑:“你的好大兒想做我那死去的爹,那你就是我那祖父了,你們父子,需要我送你們一程,還是……”

“還請溫將軍恕罪,小民知錯。”張員外可不敢讓溫玥把話說完,他是抱著昏迷的張生趕忙服軟道歉:“小民教子無方衝撞冒犯了將軍,小民該死。還請將軍高抬貴手,讓小民帶犬子回去,小民一定好生教導他。等他傷好痊癒,定帶他登門向將軍謝罪!”

張員外話說著,頭重重磕在冰涼的青石板地上,磕得梆梆作響。

圍觀的百姓瞧著這一幕,雖說不是他們來磕頭,可看那張員外十分賣勁的樣子,他們也覺得額頭處隱隱作痛。

溫玥可不吃張員外這一套,她直接出聲:“去請江山鎮的父母官林軒來。”

這話一出,便是告訴張員外,你兒子這事,沒完。

不僅沒完,我還要請人出面整治整治你這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好兒子。

張員外一聽,磕頭的動作一頓,他猛地抬頭朝溫玥看來,眼裡迸發出滔天的恨意,可終歸是轉瞬即逝,化身為一個服服帖帖的求情者。

“將軍,小民就這一個兒子,我們張家就指著他傳宗接代了。”張員外可憐牌打了後,他又道:“還請將軍放過小兒,只要將軍答應放過小兒,將軍讓小民做什麼,小民都答應。”

“只要將軍鬆口,我願資助靈山寺的和尚們修繕寺廟,我願為江山鎮的百姓們修路修橋,我願一生行善積德,為我這無知的犬子將功贖過。”

溫玥眸子涼薄的看著張員外,她問:“當真是,我讓你做什麼,你都答應?”

張員外一聽這話,心下一喜,忙道:“是是是,只要將軍饒過小民的犬子,小民什麼都答應將軍。”

溫玥負手而立,她居高臨下的審判著張員外,“那我若要你以命抵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