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別離開我們,你怎麼說的,我問你你要我跟傾顏說,你媽媽將你生下來的同時拋棄了你嗎?你怎麼回答的,你說即使傾顏沒你這個媽媽,她依舊能長大,現在來認親,你這是在自己臉上扇耳光嗎?當初在走得那麼決絕的你,現在回頭都是一種諷刺,你說你一個人過得很好,過得很好的你現在也不需要出現在這裡。”

斂盡情緒,相較尚非,她冷清很多,“你沒有替女兒選擇的權利。”

尚非氣結,穆伊莎卻越來越淡定,“尚非,我沒要求你撫養她,亦沒有要求你等我,所以,你沒資格將你受到的不公平將氣撒到我身上,我一不是的出氣筒,而不是你的什麼人,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就沒資格管我如何。況且,我沒有要求你等我或者要求了你不準談戀愛,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

尚非差點一巴掌甩上去,這不是郝蓮茵說的出來的話,郝蓮茵遠遠沒有穆伊莎來得狠。

現在冷嘲熱諷都會了。

“你覺得你還有理了?”尚非忍無可忍,“郝蓮茵,你做事總是這樣,消失不見,瞬間出現,你要別人跟上你的步調,你也需要轉身看看別人有沒有跟上,但是你這幾年給予的是什麼?”

“尚非,容許我說一句,為什麼兩個,很久以前就沒關係了,傾顏只是一個意外,除了傾顏,你我之間沒有半點聯絡不是嗎?當初你就不該救我,我不是你的誰,你既然要救,現在就別管我。”郝蓮平靜地說,她溫和的語氣,彷彿在陳述一件很好的事情,沒有人能聽出,她的語氣裡的悲喜和苦痛。

只有平靜,多年以後的郝蓮茵,平平淡淡,如清風一般。

她跟尚非糾纏太久了,而這樣的糾纏,她只想結束。

她已學會,不再那麼執著和狂熱,只想平平靜靜,過一些舒服點的日子。

她賭過,但是賭不過命運,與其互相折磨,不如老死不相往來。

剛才乍然看到尚非,看到他的憤怒,他的孤寂,她依然很心疼,那一刻,她心中所想的全是過去的事情,歡笑的,痛苦的,那些被她沉澱在心底的往事,她以為曾經忘記,沒想到,反而是記憶更深,從無一天忘記,只是刻意的,沒有去想起來。她很痛苦,難過,也想解釋,當年的事情,想要緩解他的痛苦。

然而,在尚非說你來這裡幹什麼那句話後,郝蓮又釋懷了,曾經她放手的,就是放手了,她也決定,好好過日子,不想和他牽扯,又何必,再揪著以前的事情不放。

以前不管他們之間到底是誰負誰更多一點已經不重要了。

再揪著過去的事情,他們糾纏不休,一生都無法緩解他們的關係,他們之間,註定是一種死局。

既然是兩條平行線,那麼就一直這麼平行下去,沒有交集,也就沒有痛苦。

“郝蓮茵!”你怎麼說的出口?

這些話你怎麼說的出口?

“尚非,郝蓮茵已經死了,被你救回來的是穆伊莎。”

尚非臉色劇變,手指微微顫抖起來,郝蓮目光微微垂下不去看他臨近崩潰的臉,郝蓮倏然一笑,繼續說道,“尚非,看來現在我們之間唯一的話題只有傾顏,除此之外,我們沒有一點關係。”

尚非的眼裡,如一團死水,再無波痕,他收緊了手,慢慢都握成拳頭,郝蓮每一句話,都如針一樣,刺痛他的心,刺痛他的感情,刺痛他的神經,刺傷他的靈魂,讓他如定在十字架的一頭接受判決,裁判他的痴情是多麼的可笑。

那個曾經站在他面前,笑著握他手跟他說:你若不離,我必生死相依的女人,已經死了。

☆、515 我像一個傻瓜

她居然說,傾顏是他們之前唯一的話題?

可能嗎?可以嗎?

他和她之間,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