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時後,整個拉斯維加斯亂成一團,離家小少爺消失了,整個焰門處於高度驚慌中,離灝離開焰門前,千叮嚀萬囑咐,好好看好小少爺,不然提頭來見,離樽的消失讓整個焰門開始在拉斯維加斯進行了地毯式的搜尋,拉斯維加斯街頭悠閒漫遊的旅客,來來往往的人群都睨著這場規模浩大的地毯式搜尋中,仿若又回到了六年前,那一次,也是焰門動盪式的搜尋,讓整個拉斯維加斯雞犬不寧。

看著焰門特工們穿著便裝,挨家挨戶的詢問,賭城最高的大廈頂上,離樽揚起嘴角幽幽一笑,白痴,離灝養出來的全是廢物。

不知道是誰,用望遠鏡探到了離樽的所在位置,離樽暗叫不好,玩著躲貓貓的遊戲逗著特工們上竄下跳,有的特工想用強的,卻又不敢下狠手,結果被離樽修理得很慘。個個哀嚎連天,這小子資歷太高,小小年紀槍法是練得出神入化,真要幹掉他們也不是難事,不敢動手,卻又迫於離灝留下的壓力,特工們是左右為難。

離樽就是抓著他們這樣的心裡,甩開一群特工,準備離開。

倏然,一輛加長林肯停到了了離樽面前,車門開啟一直纖長有力的手臂伸出來用力一帶,離樽立刻被拽進了車裡,不是反抗不了,而是自己也正是被追殺,開這麼好的車,一定有私人飛機羅,那麼豈不是可以順便讓他偷渡?

離樽悠悠的想著,回頭,整個人愣住。

☆、235 事實是這樣

“小叔。”離樽淡然的轉過頭,看向車窗外追上來的特工,離殤冷冷言,“開車。”

司機小弟踩下油門,車子箭一般的飛馳出去,離殤雙手拖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睨著離樽,右眼角上的淚痣邪魅冷然,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俊逸雅緻的臉帶著淺魅的笑意,“樽兒,為什麼逃?”

離樽一愣,坦然的轉過頭看著離殤,漆黑的眸,閃過一抹神秘的暗紫,讓那雙扎滿碎冰不符合年紀的眼睛看起來略微滄桑,他雙拳緊握,眼底帶著沉重的質問,“小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離灝的親生兒子?”

“是。”

離殤並不隱瞞,早在離灝將離樽帶到他面前,他就知道,這不是離灝的兒子,因為離灝的那一夜,是他設計的,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夏琂,只是,沒想到夏琂會出事,而夏琂的兒子會被莫璇抱到離灝這裡,從夏琂消失的那一瞬間開始,他就打斷了將夏琂兒子搶過來的想法,他想看看,當離灝知道自己為墨焱養大了兒子,他那張臉上,是怎麼樣的一種表情?亦或是,是怎麼樣的一種難看,光是想想,他亦覺得不夠,離灝讓夏琂消失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夏琂,離灝憑什麼要好過?

莫璇的計量在他看來,還不足為懼,但是順帶利用也並沒有什麼不好,現在離樽長大了,沒有必要在呆在離灝身邊,他會接管。

離樽緊繃的下額不難看出他的憤怒,他認識的人之中唯一讓他尊敬的人就是離殤,現在小小的心靈有一種被狠狠捏碎的感覺,那是被唯一尊敬的人欺騙的憤怒,看著他在油鍋裡煎炸,他親愛的小叔,是不是帶著看戲的心理?

“小叔,我要下車。”

離殤轉過頭睨著他跟墨焱如出一轍的狠辣,霸氣,垂眸,淺笑,“樽兒,如果我是抱著看戲的心理,今天就不會出現在拉斯維加斯,以後,拉斯維加斯一不再是你的家,你的家在拉達斯。離灝不是你的父親,不必在承認,你的姓氏,也不該是離。”

這位小叔,每年見面的次數不多,卻每每相見一次,就讓離樽震撼一次,“小叔,我的父母,到底是誰?”

“樽兒,現在很恨嗎?”離樽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遠遠超過了離殤的想象,他不該是這麼憎恨的,現在五歲的離樽,就像仇恨的化身,渾身散發出蝕骨的恨意,那種恨滔天滅地,充滿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