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本以為這件事會這樣淡忘,可是每次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越發清晰的印在腦海裡出現,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奇怪,好像在慢慢遺失一些什麼東西,而且是他很在乎的。

不僅如此,誰來告訴他,他最近老是做春·夢,主角是他和另一個男人,那種感受很真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為什麼是下面那個?睡覺的姿勢不對嗎?可是如果不對,那麼在他換了幾種方式睡覺,他還是會做讓人臉紅心跳的夢,他極力的想要看清,那個男人是誰,可是卻看不清,明明每次只差那麼一點就能看到,他卻就會醒來,是他害怕面對什麼,還是在躲避什麼?到底是什麼呢?

難道,他喜歡男人?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傅司颺抬起手裡的紅酒一飲而盡,站起身踱步走到落地窗戶前站立著,眺望遠處的夜景,埃菲爾鐵塔的迷豔,一顆心空空的,那張結婚請柬發出去,三個兄弟,沒有一個問候他,難道他要結婚,三個人都不會祝福他嗎?為什麼?按理說蘇冷因該是最支援他的那一個人,現在連他也沒來一個電話,簡訊什麼的,他被他們排除在外了麼?為什麼?

門鈴聲響起,傅司颺去開啟門,看見門外站著的漂亮女人,不悅的蹙了蹙眉,“莉莉斯,你怎麼在這裡?很晚了,回去吧。”

莉莉斯笑了笑,一點也不在意男人的壞脾氣,徑直擠開他進屋,將肩上的包包往沙發上一扔,走到吧檯邊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颺,在一星期,我們就要結婚了,未婚男女,需要分這麼清楚嗎?我想在你這裡過夜,可以嗎?”

莉莉斯是世界名模,按理說是男人都巴不得將她壓倒,傅司颺是男人,這麼個尤物,即便沒有感情,上床還是可以玩玩,可是現在卻沒辦法,自從做了那麼哥夢以來,他對女人壓根提不起興趣,甚至沒有反應,他都想自己是不是那裡不行了,但每每從夢中醒來,整個身體和大腦都十分亢奮,那個地方更是生龍活虎的告知他一點沒問題,卻只是針對他夢中的男人,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呢?

“莉莉斯,回去,我不想跟你上床,沒心情。”

她如此放下面子的勾引,男人卻依舊這樣說,她是女人,這般放下面子得到這樣的回應,很不高興的起身上前伸手扣住了傅司颺的脖頸,湊上紅唇就要去咬傅司颺的唇瓣,傅司颺下意識的轉頭,避過了莉莉斯的吻,拿下她的手臂將她推開,“莉莉斯,別給我機會讓你為難,未婚男女沒錯,可是沒結婚就什麼也代表不了,你回去吧,結婚之前,別來找我了。”

莉莉斯難堪的沉下了臉,盯著眼前精緻得過分的男人,“傅司颺你是不是不想娶我?既然不想娶我,為什麼又要結婚呢?我在你的眼睛裡面看不到我的存在,你求婚的時候我就知道,可是我還是在找機會讓自己看明白一些,我不會悔婚,可是你也好好想想清楚,你自己究竟想要的是婚姻還是希望找一個人填補你好像已經失去的東西,讓一個人來愛你。”莉莉斯掩下悲傷的情緒,拿著自己的包包離開了公寓,門被合上的聲音讓她心裡一寸寸破碎,她以為傅司颺會追出來,即使她很瞭解這個男人的沒心沒肺,可是她還是期望他能為她破例一次,那樣至少證明她還有一點機會,可是沒有,他根本不在乎她,她的死活跟傅司颺一點沒有關係,她絕對相信,即便是自己死在他門前,他依舊可以不看你半分,這就是傅司颺嗎?對啊,這樣才是傅司颺吧!

看了看緊緊閉著的門,莉莉斯忍著即將掉下的淚水,轉身離去。

翌日,尖銳的刺耳鈴聲,響遍了整個臥室,傅司颺頭痛的按掉電話,可是電話依舊不厭其煩的響著,一遍又一遍,傅司颺被鈴聲打敗,接起了電話,聲線慵懶中帶著性感,讓電話彼端的蘇冷渾身一顫,彷彿時間倒流,他們回到了彼此的第一次,“喂!”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