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抓起她就往考場的教室拖去。

“章海潮。”她們胡亂找了個位子剛坐下,就聽到了點名。

“到。”她舉起手示意了一下。

點名的老師看了看她,點了點頭,“準備好,下一個就是你了。”

章海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小聲問著身邊的魏行薇:“行薇,你姐姐考完了嗎?”魏行薇的姐姐魏行知是院裡公認的小提琴第一,她一直想聽她拉的小提琴。

“半個小時前就考完了。”一頭俏麗短髮的魏行薇聳了聳肩。她們家是音樂世家,魏行知學小提琴,而她學聲樂。魏行薇俏麗,魏行知冷豔。

看到前面的人考完了,魏行知推了推章海潮,“快去,到你了。”

笑著站了起來,章海潮不緊不慢地走上了臺。看到她上了臺,臺下忽然一陣騷動。

“就是她?”魏行薇旁邊突然有個人出了聲,她的聲音冷冽,一如她的人。魏行知看著走上臺的章海潮,冷冷地說,“她就是今年教授們欽點的狀元?”

魏行薇看著在身邊坐下的姐姐,笑了笑,“是啊,你別看她外表一副陶瓷娃娃的樣子,可是隻要一拿起琴來就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了。”

魏行知冷冷地看著臺上架好琴的章海潮,沒有說話。

臺上的章海潮對著幾位主考官微微地笑了笑,然後開始了她的演奏。

從她拿起弓的那一刻幾乎就讓所有人感覺到了她的不同。那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氣勢,彷彿她是用生命在拉她的小提琴。

她這次拉的是《吉卜賽之歌》中的第二部分。美麗而憂鬱的音樂從她的指尖流瀉出來,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輕巧的泛音、華麗的左手撥絃在她的指間彷彿都是那麼的渾然天成。

她現在並不是在拉琴,而是像身在異域裡的吉卜賽人,周身充滿著活潑、樂觀、能歌善舞卻又清苦而飽受歧視的矛盾……

一曲終了,場內安靜極了。當大家都反應過來時,卻早已激動得忘記了該有的反應,只能愣愣地看著臺上那個嬌小的身影毫不留戀地收拾她的東西。

章海潮在臺上看見魏行薇朝她揚起了大拇指,笑著吐了吐舌頭,比了比門口,把琴放進琴盒裡就離開了。

魏行知看著她,嘴角拉開了一個弧度,轉身從後門走了。

“你剛才嚇死我了。”魏行薇朝在門口等她的章海潮跑過來,把手上的樂譜遞給她,“我還以為你要拉《帕格尼尼第一號小提琴協奏曲》。”今天魏行知拉的就是這個曲子。

“我是很想拉啊。”章海潮接過她遞來的樂譜翻了翻,“可是它太需要技巧了,我現在還拉不好它。”

魏行薇瞪了她一眼,“難怪你敢拿缺了幾頁的樂譜來,我還以為你真的那麼大膽子。”

“我膽子大?”章海潮怪叫一聲,“要不是有個人莫名其妙地撞倒了我,還趁亂拿走了我的樂譜,我今天才不會遲到!”

“是、是、是。現在試也考完了,總算有驚無險。”魏行薇摟著她輕笑著,然後指著天上,“你不會連今天下雪都沒有發現吧?”

“誰說的?”章海潮抬頭看著飄雪的天空,笑得燦爛,伸出手去接著雪花,“我最喜歡下雪了。”

魏行薇哈哈大笑,“不生氣了吧?我們去吃東西吧,我請你吃提米蘇拉。”

“好啊!”章海潮尖叫一聲,摟著魏行薇笑道,“我最喜歡行薇了!”

“是最喜歡提拉米蘇吧?”魏行薇無奈地搖了搖頭。

久月咖啡廳。

“月姐。”沈靖和推門而入,對著坐在角落裡的老闆點頭打了聲招呼。脫下外套坐在鋼琴前,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沈靖和所謂的工作,就是每個星期五、星期六、星期天來久月彈一個晚上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