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對得上是因為他這塊玉佩就是從和他年齡相仿的少年手中得到的。”

“少年名為李相顯,因病重死在破廟之中。死前,他將這玉佩送給單孤刀,託他照顧自己的弟弟。”

“而這個弟弟,叫李相夷。”

封磬被訊息徹底砸懵了,李相顯、李相夷。

單孤刀被訊息擾了心,李蓮花一腳將其踢飛,砸到大殿案桌之上。

“不可能,玉佩是我從小戴在身上的,那就是我的東西。”

他慌忙掏出玉佩握住,現在只有緊握住玉佩才能給他一丁點的安心。

元夢冷哼:“不過一個小乞丐,一次發燒忘了前程往事,就將從他人手中得來的東西當做自己的。冒名頂替這麼多年,也該夠了。”

單孤刀怒不可遏:“你胡說八道。”

封磬卻漸漸沉默下來,就憑李相夷三個字,對方多病說的訊息已然信了一半。

元夢問他:“除去信物,你們難道就沒有驗證血脈的方法?”

封磬看了眼意氣風發的李相夷,又看了看地上狼狽不堪的單孤刀,猶豫半晌,說出了驗證血脈的辦法。

“業火母痋可以驗證。業火母痋是以萱公主鮮血餵養而成,只有萱公主後代的血,才能毀掉業火母痋。”

只是若真驗出來,業火母痋也就徹底毀了,這麼多年的復國夢也毀了。

可封磬沒有辦法,他寧願以毀掉業火痋的代價也必要求得一個真相。

“小寶,把業火母痋給我。”

元夢接過母痋,一柄匕首刺出,飛快取了單孤刀的血滴到業火痋上。

封磬目不轉睛盯著盒子裡的痋蟲,下一秒卻徹底呆住。

業火母痋,它毫髮無損。

而元夢又握住花花的手用銀針輕輕取了一滴血,在血滴到業火母痋上後,業火痋在眾人的注目中慢慢化為飛灰。

“化了,業火母痋化了。”

封磬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哈哈,哈哈哈~笑話,這十幾年真是個笑話。李相夷,李相夷你竟然才是我的主上,是萱公主真正的血脈。”

“二子,當年竟是二子。”

笑著笑著,封磬吐出一口血來,氣急攻心,真氣逆行。

元夢看了看花花,在他的示意下還是用銀針幫封磬穩住內息。

單孤刀只握著那玉佩傻呆呆唸叨著:“不可能,不可能,我才是萱公主血脈,你們說的都是假的,我一個字都不信,我不信。”

他雙目充血,從未有此刻這般恨過李相夷。

“李相夷,憑什麼所有好的東西都是你的。”

李蓮花:“從來都沒有人跟你搶什麼,都是你自己的執念罷了。”

“這江湖是我的,這天下是我的。我單孤刀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他運起內力,一掌直直向李蓮花拍去。

花花目光冷峻,反握住劍柄,砰砰幾下將剛猛的內力砸進單孤刀掌心及胸口,這幾下不僅廢掉了他的武功,更廢掉了他全身的筋脈。

“我不會殺你,你欺師滅祖,壞事做盡。我會把你帶回師父面前向他磕頭贖罪,如何處置你,交由師父師孃定奪。”

“哈哈哈,我的,我的,一切都是我的。”

單孤刀癱倒在地,已然徹底瘋癲。

封磬跪倒在地,想求李蓮花原諒。但李蓮花從未將他當做自己人,更何談原諒。

“母痋已毀,南胤復國大業終究只是一場空,你也莫要再執著。”

李蓮花說著又覺得好笑,想到極樂塔壁畫上的內容。

皇室血脈竟早在百年前就被南胤術師風阿盧混淆,現在的皇帝,早就是帶著南胤血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