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映象一般完全相反。我若按照印象確認方向,只會認為那就是真天機碑。”

說罷江鼎微笑道:“真難得你們找到個好地方。尤其是你們根本不知道那迷宮的奧秘,竟能摸出一條通路,效率很高啊。”

“你們掐的時間也很好。我一出來,立刻引爆假天機碑,讓我沒時間細辨方向,急切之下,便認定了天機碑,跟了過去,正好落在你們彀中。這計劃一環扣一環,很不錯。”

霍怒聽了,又是一聲苦笑,道:“你都把我們從頭到腳看個通透,卻說我們計劃好。你是在打我的臉麼?”

江鼎搖頭,道:“我是真的覺得本事不小。可惜一開頭就伏下了失敗的種子。若不是我運氣好,一開頭髮現了破綻。後面又能看破虛幻,輸贏尚未可知。”

霍怒道:“過獎了。之前我也覺得這計劃有些把握,現在看來處處是破綻。也就是說,當天機碑光芒起來時,你不但沒被分毫迷惑,反而立刻就確認了那是西貝貨,且從方位對稱推出了我們所有的計劃,是不是?”

江鼎道:“算是吧。當時我正在精神的巔峰,對方向也好,幻術也罷,特別敏感,自然能推斷出前因後果。”

他笑著道:“到此為止,是前因,後果如何,你也看見了。”

霍怒道:“看到了,就是如此了。你我趕往天機碑時,便是你反擊的時候到了。我奇怪的是,你能找到那條通向高臺的路,莫非是早有預料?”

江鼎搖頭道:“那倒不是,我並不是真的神機妙算。只是我一直在找機會,不真正進入天機碑的範圍。正好看到那被幻術保護的石階路,猜測是你們放的一個崗哨,將計就計而已。我猜你們定在天機碑外造了陣法,只等我一進去,立刻發動,說不定不給我反制的機會,因此最好的應對就是靠近而不進入。”

霍怒道:“是麼,看來我不但水準不夠,運氣也不好,那麼不敗亡簡直天理難容。”

他問道,“那麼在進入那高臺,把握全域性之後,你便有了反攻的計劃了麼?”

江鼎道:“算是吧。我從石階上去,除了一路砍殺之外,就是注意到你的表情。我想知道你會不會忍不住出手,到底你還是忍住了。”

霍怒道:“慚愧,我哪敢出手?之前要對付你時,我也找過你的資料,知道你劍術不錯。可我畢竟曾經築基,從不把你放在心上。但真正見了你的劍術之後,我才知道,有一天我會如此害怕一個練氣修士。”

到了此時,他反而放開了,雖然是稱讚感慨之詞,卻無一絲敗喪,也沒有乞求活命的諂媚,只是單純的感慨,發自內心,十分坦然,道:“每見你一次,我便對你的劍法畏懼一分。到山崖上你劍氣橫掃時,我已經絕了正面對付你的念頭,連一絲偷襲之心都沒有。那時我只想把你引進白骨節生大陣,只想利用陣法對抗你這個妖孽,沒想到更中了你的計策。”

江鼎道:“我猜也是如此,你把你最後那個手下滅口之後,便要引我進陣了。不關我是去搶天機碑還是去引開追兵,只要我一靠近天機碑的攻擊範圍,你們便會全力發動陣法,將我擒殺。我不會自投羅網的。”

霍怒道:“你故意同意我的計劃,是發現我在給下面的人佈置任務吧?”

江鼎道:“是啊。你要根據我的計劃通知下面的人什麼時候收網,我索性等你安排好所有事宜之後才出手。那時大局已定,不可逆轉了。”

霍怒道:“是啊,之後你就動手了。”

他現在還能回憶起,前一刻還面帶笑容的江鼎霎時間動手的樣子。身為一盟首領,他當然也會口蜜腹劍,翻臉如翻書,還被人稱為“笑面虎”,但當江鼎反手刺來的時候,他是這沒有絲毫反應的餘地,連給盟中兄弟報信也做不到,便被劍光淹沒。

之後,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