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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楊家如今和楚國夫人有些往來。就算真的弄巧成拙;還能夠和宮中惠妃搭上點兒關係;反正我們不吃虧否則;你阿爺要知道你算計你二孃和她那些兒子;你肯定又要挨訓”
王守貞歎為觀止地衝著母親豎起了大拇指;長揖謝過就轉身一陣風似的去了。而等到他站在王毛仲跟前;把這番主意再複述了一遍之後;他就完全沒有在母親面前那番信心了。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王毛仲的臉色;又著重強調了一番母親最後那番利害之說。
“嗯;我知道了;你去吧。”王毛仲不置可否地給出了一個回答;見王守貞先是不死心;但張了張嘴卻不敢違逆;最後怏怏去了;他不禁冷笑連連;等人一走便沒好氣地一巴掌拍在扶手上;“沒出息的東西這等婦人的主意;也敢當成自己的拿到我面前賣弄”
惱火歸惱火;可權衡利弊得失之後;王毛仲不得不承認;最毒婦人心;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唯一的風險興許就是要搭上自己和李氏所生的一個兒子。可即便如此;他確實知道武惠妃對楊玄琰楊玄畦兄弟有某種程度的關注;這不啻是一個向其稍稍靠近示好的機會。
“既然不能動明的;就試試婦人們這等主意吧”
揣著這麼一支價值不菲的簪子;楊玉瑤自然不想立時三刻回家;吩咐下人載著她在燈火輝耀的大街上轉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寅時都快到了;這才帶著極度的疲倦和興奮回了叔父在長安的私宅;可車進坊門;從十字街拐進旁邊的十字小街時;前頭的車伕和隨從就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緊跟著;她就聽到了一個聲音。
“車上可是楊家三娘子?”
楊玉瑤定了定神;一把揭開車簾;盛氣凌人地問道:“是我爾等何人;竟敢攔下我的車?家門在即;就算不怕惹來坊中武侯;難道你不怕惹來楊家人
見楊玉瑤如此老氣橫秋;赤畢不禁暗笑;但面上卻恭敬地說道:“某是奉主人之命相詢。家主杜補闕;如今正在貴宅之中見楊公。只是因為等候已久;所以我才奉命出來看看三娘子可回來了。”
楊玉瑤這好容易鼓足的氣勢立刻如同皮球一般洩得於於淨淨;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惶懼。等到進了家門;她好容易鎮定心神;隨著人進了叔父的書齋;可面對杜士儀那利如尖刀似的審視目光;她不由自主畏懼地移開了目光;隨即方才慌忙行禮。
“三娘;你怎麼回事我讓八郎送你和玉奴出去觀燈;你竟然半路上支開了他?你知不知道;這兩京上元節觀燈;短短三天晚上會發生多少案子?若有個萬一;你如何交代”楊玄畦本來就對楊玉瑤不甚喜歡;覺得她小小年紀太過世故;今天就越發惱火了;“還有;隨隨便便就把玉奴交託了別人帶走;陳小郎君畢竟還小;又沒帶從人;你身為阿姊;就不知道心疼你妹妹”
被叔父這接二連三一喝;楊玉瑤只覺得眼淚在眼圈裡直打轉。她支開楊蛞;楊蛞回來告狀是必然的事;可玉奴跟著陳寶兒去了杜家;這是玉奴心裡所願;杜士儀也應該樂見其成;結果卻特地跑到楊家來告她一狀;這算怎麼回事?現在也是;當年也是;她也願意向杜士儀學琵琶;可杜士儀卻根本不理會她;不但對楊蛞明示;更直接將她拒之於門外;她難道就那麼討人嫌嗎?
這一委屈;她的眼淚很快就簌簌落了下來;一時竟是抽噎不止。楊玄畦見狀本覺得丟臉;可玉瑤是她的侄女;又不是他的女兒;在客人面前太過疾言厲色卻也不好;他一時竟有些為難。可就在這時候;他旁邊的杜士儀卻再次開了口。
“楊兄;正巧寶兒回來對我提到;三娘子在燈市上遇到了虢國夫人。我有幾句話想要單獨問她;不知是否方便?”
虢國夫人?如今長安城有國夫人封號的貴婦人中;邑號虢國夫人的;似乎就只有王毛仲的元妻郭氏;這麼說;杜士儀特意趕到這裡來;竟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