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

我看向說話的人,他緩緩走出來,看了我一眼,“帶你的弟弟回去,顧清榮。”

顧清辰一動不動,隱隱笑了一聲,“傅肖,你以為你誰啊?”

傅肖比顧清辰高一些,比仇則矮一些,但是氣場很強。

我立刻拉過顧清辰,“我們回教室去。”

顧清辰身體僵硬,我湊到他耳邊低語,“好漢不吃眼前虧,你裝夠了就給我適可而止。”

他這才不情不願被我拖走,我們身後響起一聲口哨,“喲,這是他姐姐啊?”

是剛才那個叫仇則的人在說話。

我和顧清辰在二樓分道揚鑣,他讀一年級,教室在二樓層最末端,我比他高一級,又因為班級靠前,教室在四樓。

已經開課十分鐘,我溜進教室,班主任正在寫數學公式,她衝我一笑,我背上頓時冷汗涔涔。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下意識想慢些清理書包,好等顧清辰一起回家,忽然記起他從今日起住校,我卻是不必再等了。

還未走出校門,恩染從身後撲向我,清榮,袖章還來!

我搖頭,哪裡來的袖章,高小姐你可找錯了人。 恩染小圓臉上一副錯愕的表情,顧清榮你還會開玩笑了,我還以為你弟弟一走你就會一直面癱了。

哪有那樣嚴重,他又不是男朋友。

恩染無語,弟弟可不比男朋友,弟弟只有一個啊,關係壞了以後這麼相處。

我搖頭,我不知道。

不是敷衍,是黔驢技窮,以前不是沒有鬧過矛盾,但這一回,我知道顧清辰是認真的。

家裡空蕩蕩的,耳邊響起顧清辰昨日說的--“要是那個男人再娶,我就回去跟媽媽住,從此以後再不姓顧。”

父親要再娶,這是已經劃入章程的事,正值壯年的男人,事業如日中天,還有前妻留下的一雙兒女,為了長遠計議,再婚都是不可避免,一拖再拖,終於拖到我們都上了高中,卻是無法再拖下去了。

我走到廚房,為自己泡一壺茉莉,一邊晾茶一邊撥通國際長途。

父親的聲音十分模糊,似乎還有睡意,他說會議開到了一半,剩下的大半行程竟然都是玩,早知道就應該申請提前回來。

我安慰他,玩也是重要的事情,要安於享樂。

他很欣慰的笑,問我的功課,還有辰辰。我頓一頓,都很好。

他似乎嘆息了一聲,辛苦你了,榮榮。

鼻尖泛酸,我低低道,爸爸注意身體,早些休息,我掛了。

闔上電話,呆呆的盯著茶煙,過了好一會兒,我下定決心--要在父親回來之前把顧清辰勸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同居之始

第二日時光仍然是匆匆而過,昨晚睡前,我從自己的私藏碟片中抽了一張水樹奈奈,非常時期,我決定割愛。

放學的人潮都往校門口湧,我逆流而行,找到了顧清辰宿舍樓,在一棵楊樹下站定,我藉助樹蔭隱蔽,悄悄掏出手機,只露出一點螢幕,憑藉經驗按鍵,讓他下來一趟。

沒有回信。

不太可能,他最近迷上了英雄聯盟,一放學定會潛伏在宿舍鏖戰,這也是我不放心他住校的原因。

或者是值日,在班上做衛生?又或者是在操場打籃球,手機放在衣服裡沒聽見?

春日陽光好,楊花絮子多,站在樹下兜頭一臉,我連打幾個噴嚏,有人在身後“咦” ,咦什麼咦,我轉過頭,正好看見昨日的籃球混混,我記得他叫仇則。

他嘖嘖有聲,“值日生還站在樓下等,怎麼不上去啊?”

他說的是男生宿舍,女生自然不能上去,我微微一笑,“等你帶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