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士們原以為,攻久壺關不下,天氣已然轉暖。伐晉之役看起來是陷入了困境,他們的皇帝下令休兵,乃是為了撤退在準備。

誰知。這一休兵就是一月,既不攻也不撤,只鏖兵於敵城之下,沒有任何的作為。

如此作法,自然令將士們心中開始產生狐疑與猜測。

御帳中,顏良卻在品著小酒,觀著兵法。一副不急不躁,閒庭信步的樣子。

帳簾掀起,徐庶和法正相繼步入。看二人那表情,都隱隱約約的寫著幾分凝重。

顏良的悠然自得,與二人的凝重,卻是成了鮮明的對比。

二人對視一眼。彼此交流了一眼心事。

徐庶輕咳一聲。拱手道:“陛下,眼下初春已至,太行諸條山道很快就要變得泥濘起來,我軍息兵以久,臣以為,是不是該做最後一試,對壺關城再發動一番進攻了。”

“再在進攻,至少還能再攻二十餘日。若待到春雨一降,山道變得泥濘時。那時恐怕我們就得撤兵了。”法正補充道。

兩位謀士的意見基本一致,要麼趕緊攻,要麼就乾脆撤兵。

顏良飲下一杯小酒,卻淡淡道:“急什麼,時機未到,再等幾日吧。”

兩位謀士身形皆是一震,彼此對視一眼,眼眸之中,皆是狐疑不解。

“陛下莫非已有破敵之策不成?”徐庶試探性的問道。

顏良嘴角鉤起一抹詭笑:“破敵之策是沒有,不過朕倒是在醞釀一個方法,或者能破了壺關城。”

破了壺關城!

兩位謀士的臉上,俱是浮現出了震驚之色,彷彿不敢相信顏良所說的話。

那可是壺關城啊,堪比陽平關一般堅固,無論破城炮還是水龍炮,都無法撼動城池。

何況,城中的晉軍糧草和柴禾,均是儲備充分,根本無懼被長期圍困。

這樣一座堅不可摧的城池,以徐庶二人的思維能力,實在想不出,還能有什麼能破了城池的。

“陛下……莫非是又造了更強大的破城炮不成?”徐庶猜測道,在他看來,似乎也只有這一種可能。

“破城炮的攻擊力已到極限,就算再改進也轟不破壺關城的。”顏良很脆否定了徐庶的猜測。

徐庶又看了法正一眼,二人臉上的驚疑與茫然愈加,越發的猜測不出。

法正只得一拱手:“恕臣等愚魯,實在想不出攻破壺關城的辦法,還請陛下明示。”

徐庶也一拱手,以好奇的目光,望向顏良。

“辦法朕是有的,只是還不能確實是否可行,爾等且耐心的等幾日,很快就會見分曉。”顏良也不是賣關子,只是他看起來也沒有必成的把握。

顏良不說,二人也無可奈何,只得按下心中的狐疑,等著顏良所說的“時機”到來之時。

不攻不撤,楚軍的休兵,依然在繼續。

兩天後,一場春雨又至。

王凌站在城頭上,抬頭看著漫天的雨霧,遠望著灰濛濛的敵營,雨水打溼的臉上,卻皆為得意。

“顏賊,春雨已至,你還得撤兵,就等著被我拖死在這太行山上吧,嘿嘿~~”王凌冷笑著,喃喃自語。

壺關被圍已兩月,堅如磐石,王凌擋下了無敵於天下的顏良的進攻,心中如何能不得意。

如今春雨普降,楚軍撤兵已成定局,王凌的那份得意,已經達到了頂點。

他已經想著顏良撤兵後,司馬懿對堅守壺關有功的他,大加封賞之時的榮耀。

王凌,將以逼退顏良之功,從此名動天下,成為一代名將。

“哈哈~~”想到開心處,王凌情不自禁的放聲大笑了起來。

城上左右的晉軍,也一片的輕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