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生氣的崔明德看著眼前的崔俊更是惱火,這小子到現在還是一副無辜的樣子,這簡直就是在挑釁。 “你個逆子!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崔明德說罷,便開始在屋裡找東西準備教訓崔俊。 “嗯,這案几太重掄不動,這花瓶貴重捨不得,這硯臺倒是順手,只是怕打壞了崔俊明天交不了差……哎!有了!這笤帚倒是剛剛好。” 崔明德拿了笤帚高高舉起,轉身就要往崔俊身上招呼,卻不料眼前冒出一人雙手叉腰,高挺著胸對著自己怒目而視。 “姓崔的!你是吃錯了藥還是得了失心瘋?俊兒他做錯了什麼你就要打他?要是你看著他不順眼,大不了和離了我帶著俊兒回孃家過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秋月搬來的救兵王氏。 “夫人吶,這小兔崽子不打不行啊,你可知他捅了多大的簍子出來?我這老臉都快給他丟光了呢。” 當下,崔明德將今日早朝之事詳詳細細說了一遍,外加連崔俊雁回樓私會金娘子一事也抖了出來。 “怕甚,大不了不做官了,你我兩家合在一起還怕了他李二不成?”王氏可不懼李世民。 崔、王兩家可都是大家族,自家手上握有肥皂和鵝毛筆這兩樣東西,家族還會任由著他們被欺負了不成?連皇帝都要拉下面子來敲詐的東西,其價值幾何,連傻子都能想得明白。 將笤帚往地上一丟,崔明德長嘆一聲:“哎~慈母多敗兒啊!” “爹,不就是皇帝老爺問你敲詐東西嗎?咱給他不就行了?”崔俊從王氏身後探出頭來。 “你……”崔明德轉頭看著崔俊又要發作,但是被王氏一瞪眼,就又沒了脾氣。 “爹,你等著,你要的東西我可都備好了。”崔俊跑去一旁取了包袱過來開啟。 “呶,這是肥皂,咱家先不用,全給皇帝老爺。這是蠟燭,皇子他們不知道的,咱不給他留著自家用。那鵝毛筆我一會做,用不了多少時間的。”崔俊一邊說一邊往外拿東西。 崔明德看了也是驚異,忙問崔俊這都是哪裡買來的,要他多買點回來,省的李世民嫌少又埋汰他。 “爹啊,這東西全天下可只有一人會做,您出再多的錢也沒處買去。”崔俊得意道。 只是這笑臉看在崔明德眼中,卻是滿滿的賤樣。 崔明德知道這兒子的脾氣,若是逼急了問,指不準蹦出啥摸不著邊的訊息出來,那還不如不說的好。 崔明德抱著十幾塊肥皂小心翼翼離去,這些可是寶貝,得整些個精緻的盒子裝了才好獻給李世民。 崔俊見自己老爹離開,這才大舒一口氣。崔明德可不好惹,這老爺子是個忠臣,樣樣事情都是唯李世民之命是從。說得白一些,就是個一根筋的愚忠分子。 “秋月,去把徐媽媽和翠環叫來,讓她們收拾一下搬我院裡來住。”崔俊喊著小侍女去辦事,眼下人手還是少了些,崔俊有太多事情要做。 徐媽媽和翠環來得很快,兩人所帶之物,也不過是些換洗衣物與私人的錢財而已。 崔俊這邊的住處其實也不大,但是安排下兩人卻也是綽綽有餘的。兩人的到來確實也是給這屋裡增了些個生氣。加上秋月,這可是湊齊了三個女人的一臺戲。 入夜,崔俊沒讓小侍女點油燈,而是點起了自己帶回來的蠟燭。這明晃晃的燭光一下就把屋子照亮了半邊,著實比油燈亮了許多。 崔俊忙拿了幾根蠟燭跑去給自家老爹,順帶著還有十幾根鵝毛筆。 崔明德每日晚間都會批閱文書到很晚,就那油燈的亮光根本就是傷眼的禍害,而且冒出的黑煙還傷肺。畢竟是自己的老爹,崔俊也不想這個便宜老爹早死。 兩根蠟燭擺在案頭,明晃晃的光亮讓崔明德咋舌不已,這東西可是比之宮裡用的牛油燭炬都不遑多讓了,而且還沒那麼多黑煙與臭味。 “俊兒,這東西你可能多做一些?”崔明德難得語氣和緩地與崔俊說話。 “這個……孩兒目前還辦不到。”崔俊撓著頭道。 “有何難處你自說與我聽,為父幫你想辦法。” “我要個大大的地方才行,地方小了做不了多少。若是父親有個莊園啥的,那就好辦了。” “你、你這兔崽子……”崔明德拿根手指頭對著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