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崔俊也順利上弦,安上箭矢,再次端著弩弓射出一箭,正中那頭棕熊的咽喉。 “嗚嗚嗚……”棕熊吃痛,雙爪不再去撓後背,而是猛力去扒拉自己的脖頸。只是這頭棕熊夠蠢,只知用力扒拉插在自己咽喉處的箭矢,只幾下,便聽“咔嚓”一聲,箭桿折斷,而它喉頭處的傷口也被迅速擴大,鮮血如泉噴湧。 “快、快帶我走遠些,我、我的身上沒力氣了。”此時的崔俊才有了些害怕的模樣,顫著聲對著身後的雨燕說。 “不用了。”雨燕看著棕熊搖搖頭,向前一步站在崔俊的身側。 有著豐富狩獵經驗的雨燕明白,棕熊在如此大量出血的狀態下,倒下也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 所謂的野獸臨死反撲?這種狀態下,即便是猛虎也辦不到。而且,崔俊的第一支箭矢她是瞧得清楚,正中那棕熊的肩甲,不出意外的話,在棕熊揮著爪子想要撓後背時,這箭矢造成的傷口怕是不比咽喉上的小多少。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經驗的重要性,那棕熊果然如雨燕所說的一般,只掙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便癱倒在地。 “媽、媽呀……嚇死老子了。”此時,那三名兵士才有人嘶啞著喉嚨喊出了聲。 這頭棕熊被擊殺的情形全在他們眼前發生,自始至終這三人都是被嚇傻的狀態,就連被熊血灑了一身都似在夢中一般。直到棕熊倒地,這三人才似被從夢中驚醒。 渾身浴血的三人起身,看看崔俊又看看棕熊,滿眼都是不可思議之色。 “得了,有了這頭熊,咱們今天的狩獵也完成了。”崔俊收了弩箭,起身道:“收拾下回去吧,這裡也太不安全了。” 如此大的熊可不是隨便就能帶回去的,幾人砍了些樹枝做了個爬犁,用馬匹拖著回了營寨。 “報!”有兵士在營寨中軍帳外稟報:“啟稟太子殿下,世子崔俊回營!” “嗯?才至午時便回來了?這小子打到了什麼獵物?”李承乾推開身邊的小娘起身,來到中軍帳外。 “啟稟太子殿下,崔世子一共獵殺一頭棕熊、兩頭野豬。”稟報的軍士如實回答。 “什麼?這小子竟然能獵熊?恐怕是隻熊崽子吧?”李承乾不信。 “太子,那熊足有一丈,重有一千餘斤。”軍士道:“此時這熊就在營門口,大家夥兒都在看呢。” “走!”李承乾眉頭緊皺,往營寨之外而去。 若是說別人擊殺一頭棕熊倒也罷了,但是這崔俊擊殺一頭一丈大的棕熊他是怎麼都不相信的。擊殺棕熊即便是用弓箭,那也需要至少兩石以上的弓箭才行。 而崔俊是個什麼玩意?一不懂武學,二不懂箭術。他能拉開一石的弓?就連七鬥都勉強吧?還有,如此大的熊只可能遠端擊殺,若是跑到面前,崔俊這小子家裡可以直接擺席了。在李承乾的腦海裡,現在只有這幾個字:崔俊作弊! 李承乾現在過去,就是想要揭穿崔俊的謊言,讓這小子無地自容。 才出中軍帳沒行多遠,便見到營寨門口烏泱泱圍了一大堆人。漸行漸近,便聞人群中不時有驚歎聲傳出。 那名傳訊的軍士緊趕幾步至前大聲道:“太子殿下駕到!所有人都讓開!” 眾人聞言,立時散開一條通道。李承乾大步而入,眼前的地上正有著一頭碩大的棕熊,而邊上則是站著崔俊、雨燕和那三個隨行的軍士。 “見過太子殿下。”幾人見李承乾來到,立時行禮。 “罷了。”李承乾抬手一揮,看著那三名軍士皺眉道:“你們這身上怎的全是血汙?” “啟稟太子殿下,我們身上的全是熊血。”有軍士答道,緊接著便將崔俊一路上如何獵殺野豬,又怎麼在烤肉時被熊偷襲,進而連射兩弩將棕熊乾死的經過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你說得可當真?”李承乾抬眉問道:“若有虛言,軍法難逃!” “絕無虛言,太子可以驗看獵物身上的箭傷!”那軍士說罷,看向左右兩個軍士,示意他們作證。 兩名軍士自是不敢怠慢,立時作證其所言非虛。 李承乾見狀,不好發作,便去查探那三頭獵物的傷處。但見這三頭獵物除卻棕熊身中兩箭紫外,另兩頭野豬均是一箭斃命。 “拿刀來!”李承乾喝一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