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義拍著肩上的人說是南詔王,此言一出崔俊驚訝萬分。若是曾義真的抓住了南詔王,這一場仗怕是真的能就此結束了。 崔俊對此不敢大意,立即要曾義跟著自己去見秦瓊。 秦瓊正在營帳中聚集幾名將領商議軍事,商討如何摧毀擋在前方的城寨。聽說崔俊求見,便讓人請崔俊入軍帳。 崔俊帶著曾義入帳,見過秦瓊之後,指著曾義肩上扛著的人道:“不良人曾義孤身犯險,從南詔虎狼之地捉了南詔王回來。請秦伯伯驗明真身、記功!” “什麼?!南詔王?”秦瓊聞言大驚,立時起身往前來。 “老秦留步,我來驗看!”程咬金搶出兩步擋住秦瓊。 秦瓊是此次南征的主將,絕對不能有失。驗看俘虜其實也是有風險的。若是敵軍拼死導致主將受傷絕非兒戲。 主將受傷輕則影響指揮,重則導致軍心渙散、士氣低落。 秦瓊看著程咬金點點頭,退回主將之位。而程咬金則是拔出腰間的佩刀上前驗看。 “放他下來,讓他面朝上。”程咬金拿刀指指曾義。不怪程咬金太小心,對於這種事情的謹慎,正是能說明程咬金是個有經驗的武將。 曾義依言而為,將扛著的人放在地上,一張臉在營帳的火光照射下,呈現在眾人面前。 黝黑的面龐明顯浮腫,豬鬃一般的鬍鬚亂糟糟佈滿下顎。一雙牛眼瞪著程咬金卻是一聲不吭。 “你這小子可是南詔王?”程咬金用刀指著地上的人問道。 只是這人嘴角抽搐幾下並未出聲回應。 “將軍,”曾義忙在旁道:“這南詔王被我點了穴,說不出話。還請將軍綁了他,我好解穴。” 程咬金依言讓軍卒取繩索將這人五花大綁於帳中立柱之上。 曾義上前手指翻飛,幾指連出點在南詔王身體前胸及兩側。 曾義收手,南詔王悶哼一聲,吐出長長一口氣:“唐人!無恥!” 南詔王怒目環顧四周,眼神兇厲,最終落在曾義身上,掙扎幾下想要去與曾義拼命。 “嗤”增益冷笑一聲道:“你這昏王,偏聽偏信。不但丟了這麼多土地,還死了這麼多的子民。那柯渡說什麼你都信?” “柯渡是柯頓的兒子!他怎會胡說?”南詔王怒道:“你休要在這裡挑撥離間!” “愚蠢!”曾義道:“柯渡殺了自己的親爹,那是我親眼所見,騙你有何好處?此事的前因後果我與你都說過了,你自己去琢磨。” 兩人在這裡爭吵,餘人皆是聽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啪!”秦瓊眼見兩人說個不停,一拍桌子道:“南詔王,我問你,你可願意罷兵休戰?” “休戰?”南詔王轉頭看向秦瓊道:“殺我南詔忠臣,佔我南詔土地。你們做夢!” “押下去好生看管,待我大軍得勝之時,一併押解入京。”秦瓊懶得與之廢話,揮手讓人將南詔王收押。 這種什麼狗屁蠻族大王,根本不在秦瓊的眼裡。在中軍大帳之內還敢如此猖狂叫囂,若非這人是南詔王,秦瓊直接會砍了他的狗頭。 “曾義,你在南詔多日,此次立下大功,我會為你記功表奏。”秦瓊道:“今日煩你說說南詔目前的狀態。” 曾義聞言謝過秦瓊後道:“南詔之戰全因柯渡殺了自己的父親,並嫁禍我家少爺而起。現在的南詔已經聚集全國大半兵力堵在前方,只需破了此處之敵,南詔便再無大軍可用。” “好機會!明日我便帶人去破了那南詔軍的敵營,殺他個片甲不留!”程咬金聞言,興奮請命。 秦瓊看了他一眼,沒有應允,而是將目光移向了崔俊問道:“崔俊,你覺得如何?” “且等等,我還有事不明。”崔俊答過後問曾義:“南詔朝堂形勢如何?” 曾義聞言略加思索後才道:“少爺,南詔朝堂並不複雜,由各大部落首領所組成。南詔王雖是統領,但是每遇大事必要徵得各部落首領同意才行。 此次南詔王出兵,為說服各大部落首領,也是費時很久。各大部落之間常有嫌隙,如今南詔王被我擒來,南詔群龍無首,怕是是要大亂了。” “秦伯伯”崔俊聽曾義說完,便向秦瓊道:“我以為應該以守待攻,多派人查探敵情。等南詔軍自己亂了,我們便一鼓作氣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