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俊下令破門,十餘老卒齊聲應諾,紛紛抽出隨身攜帶的狗腿刀,三人一排,輪流上前對著厚重的木門就砍。 這些老卒俱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揮刀之間極為整齊。不需人指揮便用上了軍中破門之法。每人連砍五下,便退開換人。 狗腿刀對於剁砍的發力極為有利,一時間“咚咚”聲不絕於耳,木屑橫飛之下,只一輪便將寸許厚的木門給砍穿。 再復兩輪,便有一丈許的一個大洞出現,不用崔俊喊,老卒便持刀魚貫而入。去了頂門槓,將門開啟。 崔俊入內,便見到王家數十名僕役拿著長棍,緊張與自己這邊的老卒對峙,而曾義那邊似乎剛剛結束戰鬥,十十人倒在地上,一旁掉落著不少棍棒。 “少爺,殺進去?”曾義前來,護在崔俊身側問。 “不用,去取我的官袍來,我看披上這層五品的皮,還有誰敢攔!”崔俊一挺胸脯雙手背後,傲然直視面前這群烏合之眾。 秋月與小白芷下車,送來官袍為崔俊穿戴整齊。崔俊大步而出直往內堂進。 “崔、崔小少爺,裡面不能進。”有認得崔俊的僕役出聲攔阻:“弘直老爺去了寧城還未歸,請崔少爺暫且在外等候。” “等?”崔俊邊走邊道:“我等你媽!今天我看誰敢攔!先掂量掂量大唐律法中襲官的下場!都給小爺滾蛋!否則打死不論!” 崔俊腳步不停,直往裡進。曾義與小白芷緊跟而上,手持雪亮的狗腿刀護在崔俊左右,老卒呈雁形陣勢護在兩側展開,那些手持棍棒的僕役只能跟著往後退。 王家一定發生了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而崔俊對於自己母親的安危也越來越擔心。 “崔少爺請止步,凡事還請等老爺回來再說可好?”眼看著崔俊等人就要進入內堂,那些僕役終是在內堂門口停了,挺著棍棒不再後退。 “見著本官,應該叫大人!”崔俊大聲呵斥:“本官當朝五品,天子義子,同皇子!你們有本事就別讓開!” 崔俊腳步不停往前走:“老哥幾個都聽好,今日誰敢碰我一下,往死裡打!” “諾!”老卒們喊一聲緊縮陣型上前,一把把雪亮的狗腿刀,直指王家的僕役。 只是崔俊要仗著官威和身份壓人,但是曾義可不敢讓崔俊冒險。這小少爺身上要是掉一根汗毛,他都沒法子向柳忠和馱公公交代。 只見他疾步衝前,手中狗腿刀急速揮舞幾下,好些僕役手裡的棍棒便成了擀麵杖長短。 再見他俯身掃腿,四五個站在最前面的僕役便怪叫著倒在地上。一見曾義動手,後面的老卒立時分出六人上前。 拳打腳踢之下,倒地的僕役便被踢得滾到一旁。小白芷也不甘落後,舞著狗腿刀便上,身材矮小的她,專找那些僕役的小腿,用刀背砸。 這一手其實比之曾義與老卒要兇狠的多,但凡被她敲到的腿骨,盡皆斷裂。王家的僕役雖是人多勢眾,年輕力壯的,但是在崔俊所帶的老卒面前,個個都像是小雞崽子見著老鷹一般,不堪一擊。 數十人沒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被全部放倒,而崔俊也鐵青著臉走入內堂。呢湯中的丫鬟婆子們早就聽見外面的打鬥聲,早已嚇得四散躲避,無一人在場。 “娘!”崔俊入內堂便大聲疾呼。 “俊兒。”王室的聲音從一處廂房內傳出,崔俊疾步趕去,卻見此處的屋門被人從外鎖了。 “鏗鏘!”一聲,不等崔俊發話,曾義便是上前一刀,將外面鎖門的鐵鏈斬斷。 屋門開啟,便見王氏摟著允兒站在門口。 “孃親,這是怎麼了?為何將自己鎖在屋裡?”崔俊急著上前問道。 “都是你那個表兄不當人。兩日前,你三表哥王續來看外婆,正巧見到允兒在我身旁幫著照料你外婆,與他同行之人見色起意,於夜間偷偷模進我屋裡要對允兒行不軌之事。 幸的護衛發現及時,將他趕出屋去。不料,這人第二日便帶人前來非要說我家護衛無故毆打於他,帶了差役就將人抓走,還說若要他放人便要將允兒送他。 虧得你孃舅在場,好說歹說才讓他先離開。這人臨走時便讓差役鎖了屋門不讓我們出去……” 王氏將此間事情說與崔俊聽,崔俊是越聽火越大,感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