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宮中,李世民此時正手捧著崔俊的答卷看得眉飛色舞。這次的題目自然是他親自出的,為的就是想讓崔俊能把他心裡對於法制的概念給寫下來。 “陛下,該換冰鑑了。”常德帶著幾名宮人抬著一個銀質冰鑑進來。 “嗯嗯。”李世民依舊專注於崔俊的文章,只應草草了一聲。 “陛下,這卷子你可看了一了。”常德道:“看來,陛下對於崔家小子的卷子甚為滿意呢。” “是啊,這小子的腦子裡裝著的奇思妙想,著實不少。”李世民嘆一聲,放下手中的卷子。 “聽吏部監考的說,這卷子崔家小子可是連寫了一日一夜,一氣呵成的。”常德忙幫著李世民斟茶:“聽剪羽衛回報,今個長孫大人見了范陽盧氏的盧懷濟。” “哦?”李世民聞言,接過常德遞來的茶盞問道:“他見范陽盧氏的人作甚?” “那盧懷濟去縣衙狀告崔俊科舉舞弊,被宋寧遠打了十杖。正巧長孫大人見到了,便幫著將人送回客棧了。”常德不緊不慢地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 “無忌這心還是不夠大啊。”李世民嘆一聲喝了口茶:“常德,派人盯著盧懷濟,若是他敢胡鬧,便直接殺了。” “諾,奴才早安排好了。”常德道:“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要與長孫大人通通氣,讓他莫要再針對崔家小子?” 李世民聞言,嘴角露出些笑意道:“不用,讓無忌去折騰,正好能敲打敲打那些望族。還有那崔家小子也不是好惹的,等他應付不來再說。” 常德聞言自是明白李世民的意思,利用長孫無忌去敲山震虎,但凡縮在窩裡不出來攪和的,就留著,但凡敢跳出來齜牙的,通通幹掉。 休息一日,盧懷濟開始了自己的作死行動。雖說屁股還是疼痛難忍,但是盧懷濟依舊讓店家找來一塊大木牌。 撐著起身帶上筆墨,花錢僱人將自己和這塊大木牌抬到朱雀大街之上。沾墨在木牌之上書寫了個斗大的冤字。 將木牌豎在身後,盧懷濟趴在地上沾墨書寫:“餘本名門,范陽盧氏。前日會試,偶遇不公。清河崔俊,與師元朗,賄於衝達,事先得題,科舉舞弊。告於官門,反被仗責,今拖殘軀,述之於公,只為天下士子討公道!” 書寫完畢,盧懷濟對著周圍看熱鬧的人拱手,慷慨激昂地開始罵大街。只是這貨話才出口兩三句,便見一群人突然衝進人群。 領頭的一名壯漢上前,揪起盧懷濟的衣領子啪啪就是兩個大耳刮子。隨後便是一個大麻袋罩下,被人扛起就走。 緊接著便是幾人提著水桶、掃把而來,將地面上墨跡未乾的字跡,全部沖洗乾淨。 “諸位,此人乃是我盧家一瘋人,仗著自己識字,就愛編排故事。今個帶他來長安看病,卻不曾他卻偷偷跑出來。給各位添麻煩了,見諒見諒。”這人說罷,作揖離去,留下一群路人面面相覷,不知所謂。 這看了半天的熱鬧,卻原來是個瘋子,這不是耍人玩嗎?眾人一邊為自己被個瘋子耍了而罵娘,一邊各自散去。 盧懷濟的遭遇確實有些慘,剛才的突襲他一下便被人打蒙了,但是沒過多久,這貨便反應過來這是綁架。 於是,盧世濟便開始掙扎,想要呼救。但是迎接他的便是腦袋上的一下大力砸擊。這下,盧世濟徹底老實了,老實到意識一片模糊。 昏昏沉沉醒來的盧世濟被關在了一間狹小的房間內。除了每日一餐、一水之外,便只有無盡的黑暗與孤獨與他相伴。 而崔俊根本就不知道盧懷濟的遭遇,正自在莊子裡督促著趙木匠在一間新造的廠房內打造流水線。 以後自己的商品必須得有特殊的包裝,而用特質的蠟紙來做包裝,就是最好的選擇。為了利用有限的人力來幹最多的活,這種簡單的包裝流水線就必不可少。 流水線的優勢便是沒人之感一件最簡單的是,透過不斷的重複工作形成肌肉記憶,從而使這一道工序的效率得到最大化。 而且還可以透過肉眼觀察出最擁堵的道序,從而相應增加這一道序的人手。 製作蠟紙的流水線需要五人,兩人裁剪、一人上料加敲章、兩人刷蠟加整理打包。而肥皂這邊卻是需要更多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