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士元見崔俊不語,只以為自己相求的這件事情讓崔俊為難。也難怪老爹不讓自己來永珍樓,著實是不想為自己這兄弟找麻煩。 稍待一陣,崔士元心中嘆一口氣道:“此次是我這做兄長的唐突了,為兄這就去與那番邦的使節去說,去別處也是可以的。” “兄長且慢,兄長誤會小弟了。”崔俊擺手道:“且問兄長,這番邦使節可是薛延陀毘伽可汗派來的?” “正是薛延陀毘伽可汗派其弟前來出使。”崔士元奇道:“這使團昨日才至長安,兄弟如何這麼快便得知了?” “小弟掐指一算便知。”崔俊打個哈哈道:“這使團既然來了,也不能讓兄長為難。只是樓裡面的位置早已訂滿,也不好讓他們去大堂坐著。我後面有個花園,裡面有幾處閣樓,給他們一間用著。既清靜又雅緻,不知可否?” 崔士元聞言一喜道:“如此甚好,煩勞兄弟即刻與我安排。” 崔俊見崔士元認可這般的安排,便自起身下樓。期間還不忘囑咐崔士元,不用對這幫子突厥蠻夷客氣,只按著大唐的規矩來辦,若是他們敢胡鬧,便去找張公瑾告狀。 崔士元聽著崔俊這話有些摸不著頭腦,大理寺招待番邦使節本就應該盡心盡力,怎麼聽著崔俊話裡的意思,卻是有些看不起這突厥的使者? 崔俊至樓下,卻見那幾個突厥的蠻子個個伸長了脖子用力吸著鼻子。這樓裡的菜香味兒四溢,早已勾得他們肚裡的饞蟲使勁兒翻騰攪和。 “各位貴客久等了。”崔俊臉上掛著笑前來:“諸位乃是我大唐的貴客,本樓特意為貴客準備了最為雅緻的地方招待各位。請諸位隨我低昂裡的夥計前往,酒水菜餚,稍後便上。” “怎麼不是在這高樓吃喝嗎?”使團中一名膀大腰圓的男子粗著嗓門喊道:“這樓子這麼大,怎就不安排我們在最高處用膳?”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上頂樓?”崔俊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道:“我這頂樓只招待皇子公主!能招待你們用上一餐已是極致了,若是不滿,自可離去,小店不伺候!” “你這小娃娃是個什麼玩意?你家大人呢?這樓子的掌櫃呢?叫他們出來,我倒要問問大唐就這麼不講禮儀嗎?” “哼!”崔俊冷哼一聲道:“大唐的規矩就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想要在我的樓子裡吃喝,還想給我立規矩?你們是在草原上搶劫慣了才這麼沒規矩嗎?這是大唐!不是突厥,在大唐,就要守大唐的規矩!也不看看我樓子招牌,就敢在這裡放肆!” 崔俊說罷,抬手指指頭頂上的牌匾,讓這幫子蠻夷自己去看。 “小崽子,你個下賤的商賈是想找打不成?”那壯漢說話間,環瞪爆眼,挽著袖子就要上前動手。 正在此時,一隻大手伸出,按住這壯漢的肩膀。其後有人喝道:“力木託!退下!” 崔俊抬著頭看去,卻見那力木託身後走出一人:“小王阿舍力,謹遵閣下的吩咐去後花園用膳。手下人粗野,得罪閣下,還望恕罪。” “這人是毘伽可汗的弟弟?”崔俊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位人高馬大,但卻長相英俊的突厥男子。 崔俊看過的史書上只寫了薛延陀毘伽可汗派了其弟過來,並未寫這弟弟叫什麼。 “管他呢,他說是啥就是啥。”崔俊心念一轉,便回了個禮。也不多與阿舍力言,直接囑咐一名老卒領著幾人去後花園的閣樓。 “翠環,今日那些蠻子處補的派任何一個女子去,只讓老卒去應侍。吩咐人看住了他們,膽敢在我這裡鬧事,讓老卒們下手狠點,不出人命就行。”崔俊在幾人走後,吩咐翠環。 這幫蠻子的德行他是知道的,一旦喝醉了酒,見著一頭母豬路過都敢撲上去。翠環應了,便去安排,而崔俊則是重又返回樓上準備。 現在自己莊子裡的肥皂與紙張的存貨已經有些多了,崔俊準備在明天就開始在樓子裡賣香皂和紙張。 現在麼他還在規劃著在一樓隔出一塊地方,開一扇窗戶對外銷售。當然,前期他是不會只賣香皂與紙張的,連帶著自己製作的鵝毛筆這種接近零成本的東西,他也會一起賣。 而那突厥使團則是被老卒領著往後面的花園裡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