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斬下去——

“三箭獵人”涉不準二度出手,六箭飛出,驚天動地。

柳生寒第二把中劍“傾國劍”祭出,以亡天滅地的姿態衝過來。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楚羽邊吟邊舞,公子一舞風雨殘,柳依依衣帶漸寬,直是消得人憔悴。

夜蟄翼無法去看兩位同伴的戰況,他只能揮刀奮戰!

他的刀未落,大通或和尚的兩隻“飛鈸”已被辰源揮掌震落一個,屈指夾住一個,大通失去了兵器,他開始手忙腳亂地去摘取掛在胸前的一百零八顆鐵念珠,然後他就看見另一片刀光飛起——

一片刀光,擷下了大通和尚一顆光禿禿的人頭!

那悽豔絕頂的刀光,來至宮裝麗人安琪兒身畔、溫文爾雅的貴介公子柴如歌。

“小王爺,你出爾反爾?!”夜蟄翼圓目怒睜,大喝一聲,重六十三斤的“不死狂刀”飛襲而出。

柴如歌刀光再飛,飛到了“三箭獵人”涉不準的頭上。

“三箭獵人”涉不準大叫一聲,連發九箭自救,九支狼牙利箭,呼嘯而出,驚神泣鬼!

柳生寒厲喝一聲,第三把長劍“滅天劍”以弒神屠鬼的姿勢從天而起!

九箭在劍光縱橫中,像無頭蒼蠅般跌落,涉不準又是駭叫半聲,那掠至的刀光就無情的截斷了他的喉嚨和下半聲驚叫!

夜蟄翼驚駭欲死,他狂霸半世,他殺人無算,他第一次感到了死亡的恐懼。

直到今天的此時此刻,夜蟄翼才發覺了一件事——

——原來,自己……也……怕……死……

在這個念頭產生的同一時間,他的人也向臺下躍落!

欄杆被撞擊的飛碎,外面是滿天風和雨。

那婉約的刀光帶看神秘的緋色,在夜蟄翼剛要飛掠出“鳳凰臺”的腳上絞了一絞,夜蟄翼這時正好撞破了欄杆,雙足就被整齊削斷,兩隻腳留在臺上,身子餘勢末消,重重摔落臺下,在水窪裡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然後那把不沾血的緋色之刀,又飛回到了柴如歌纖細如少女的掌中。

柴如歌優雅的轉過身來,日如寒星,望向柳依依。

柳依依在這一剎那,幾乎哭出聲來。

緋紅色的刀,飲過三個當代高手的鮮血,瞬間變得豔紅,紅的如同柴如歌豔麗的唇,好似柳依依瘋狂的眼。

只在一分神之間,柳依依的風衣已被楚羽的扇舞,斜斜掛到了高高的雨簷畫角。就好似酒肆的破爛酒旗,在風雨裡搖曳,狼狽中還帶著幾分心酸。

她突然做了一件事,她氣急敗壞的解開了自己的衣帶——

柳依依當著很多男人的面,麻利的脫下身上那件大紅長裙,雪白的大腿在雨中越發的白嫩,幾個男人眼裡,都心照不宣地流出看好戲的壞壞笑意。

第十一章 剎那芳華,永不凋落的繁華夢

這件長裙在柳依依手中一揮,就捲成了一條可軟可硬、可長可短的布棍,手中棍“呼”地劃了一個大翻旋,橫掃眼中笑意方展的楚羽。

柴如歌刀光再起——

亂紅繽紛如落英,柳依依手中的布棒忽然一片十片白片千片的碎成了幹百片,片片漫揚在空中,像是一場蝴蝶驚夢。

柳依依疾閃飛退,青絲斷落,亂飛雨空。

刀光又回到柴如歌袖中。

柴如歌迷人的眼眸看著安琪兒,柔聲道:“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太憐香惜玉,對於好看的女人,總是下不去手。”

安琪兒帶著甜美的笑,將一把裝飾精美的匕首,緩緩遞進柳依依的心臟,笑吟吟的道:“姐姐這個人也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容不得有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