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公孫家到訪的行程。

祖昭對此沒有太多看法,公孫家該瞭解的情況前幾日已然瞭解的差不多,如今祖家莊發生大事,更應該懂得一些審時度勢。隨即,他立刻向幾位長輩回報了自己一行在令支縣發現的線索,提及了西里屯的鄧茂,以及安排阿仲、阿包等人留守當地監視。

“鄧茂?竟也是市井無賴之徒?”祖成擰著眉頭說道。

“阿成,你在令支縣附近可有打聽到其他訊息?”祖昭聽得祖成的詫異之話,立刻追問。

“我們在令支縣向西一帶郊區搜尋了整整一天,兩郡邊地有好幾個小村莊,不過人口並不多。經過一番打探,在這些村莊裡面雖然沒有發現什麼線索,但是卻瞭解到附近有人傳授太平道,而就在最近三五日內,各村通道的人都莫名其妙失蹤了,臨走時還把家中的鋤頭、捆綁、鐮刀等農具也一併帶走。更有一些手腳不乾淨的人,還偷走了鄰居家的鐵器。”阿成一副認真之態說道。

祖昭微微粗了粗眉頭,臉色顯得很是嚴峻,就目前線索推斷看來與太平道有莫大的關聯。

“阿繁,縣君那邊怎麼樣了?”他沒有急著下達結論,轉而又向祖繁問道。

“今日陳大人起的晚,磨磨蹭蹭晌午過後才給了令文。我等著急了各鄉、各亭的差吏合計三十餘人,又領了本縣縣府的一些捕盜,不僅搜尋了兩郡邊境的村鎮,連縣城內和其他亭幾乎都走了一個遍。無奈,倒是沒探查到任何可用的訊息,即便是本縣的太平道信徒們,也沒有人有異樣。”祖繁沉著氣說道,臉色有幾分不太好看。

“莫不單純是令支縣的那幫人在鬧事?”一旁祖季大膽的推論道。

“或許真是如此。不過一時半會也不容分辨,事實上今日我等時間有限,需要走查的地方又太多,未能仔仔細細瞭解清楚。陳縣君已經說了,這幾日大可調動縣城的人力再到下面去詳細排查。甚至過幾日等郡府那邊有回應了,或許郡府那邊也會派人前來協助。”祖繁語氣不變的又補充說道。

祖昭認為祖繁的話是有道理,然而他心中卻另外有打算。

就目前而言,太平道的徒眾嫌疑自然是最大,可退一步來說,此次劫殺案就算不是太平道黨徒所為,擺在眼前同樣是一個極好的藉口。他這段時間積極的為冬季備盜做準備,備盜只是小事,這個冬天一旦過去,備盜也就隨之而去,手中捏著的這點兵權同樣解除。若是能提前轉而針對太平道的鬧事,不僅能更長遠的掌控兵權,更能在圍剿太平道過程中逐漸壯大。

或許待到黃巾起義正式揭開帷幕,自己的“先見之明”反而會得到眾多有識之士的讚賞,更能進一步奠定平剿黃巾之亂的資歷和功勳。

“無論如何,我等現在總算有了一個追查的方向,依我看,下一步理應想方設法與令支縣當地人打好關係,從他們口中套取太平道的具體行蹤。太平道信徒廣泛,又有具體的活動方式,從這裡入手顯然要更容易。只要能查到令支縣太平道黨徒的行蹤,也定能找到鄧茂。到時候同樣能搞清楚太平道是否與此事有關。”祖昭不疾不徐的闡述道。

“大公子所言有理。徐無、令支兩縣相去不遠,彼此熟絡的人也不少,牽線搭橋不是難事。”祖成點頭贊同道。

“唉……”祖繁突然嘆了一口氣,臉色滿是憂慮。

“阿繁何故嘆息?”三叔問道。

“無他,只是這幾日屢屢覺察許多事情都關於太平道,心中頗有憂慮。萬一,劫殺案當真與太平道有關,要知道牽一髮而動全身。如今太平道在各地影響頗深,民間又積怨已經,就怕會牽扯出更大的亂子來。”祖繁深沉的嘆了一口氣,意味深遠的說道。

在場幾位長輩和三叔等人禁不住面面相覷,對祖繁的話一部分表示贊同,一部分則感到疑惑。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