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不僅不會有事,極有可能還會就此獲得一份功勳和官秩。

待到劉成說話這番話,yu轉身返回坐席時,祖昭忽地又開口說道:“請恕在下冒昧,望大公子能答應在下另外一個請求。”

劉成饒有興致,回身問道:“哦,是嗎?祖義士但管直言!”

祖昭不動聲sè,不亢不卑的的說道:“城中受困多ri,難民無數,如今城垣解圍,還請大公子能開倉放糧,賑濟內外難民,一則就黎民百姓於水火之中,二則緩解民間怨氣,三則也能樹大公子之威名。”

劉成臉sè沒有太大變化,儘管祖昭說得似乎很有道理,又或許是他此時此刻酒勁上頭,只是輕描淡寫的應了一聲道:“嗯,此事有理,過幾ri我必會親自督辦。”

言罷,他頭也不會,邁步回到上席的區域。

祖昭望著劉成的背影,心中也沒有太感到失望,反而對這位郡府大公子有了更確鑿的認識。這兩天他聽祖陵等人業已提及過,關於劉成強令周治率軍突圍前往漁陽郡求援一事,看來劉成對張純信任有加,這等偏執而又不分局勢的人,根本不是領導郡府的材料。他對開倉放糧一事無非是出自道德觀和正義感使然,至於劉成願不願意做那是另外一回事,自己自然不會為了這件事跟劉成發生爭吵。

幾ri後,在文丑的倡議之下,郡府展開了收復昌城、廣城兩縣的軍事行動。

祖昭等郡北義勇自然是隨同郡府官兵一同前往。

從郡府敗退的黃巾軍賊眾,很快退回到郡南,依舊為禍一方,而且仍然還有近五千之眾的人數。只不過經過郡府的戰敗,不僅元氣受創,人心渙散,更是損失了近半包括糧草、軍備在內的軍事物資,全然成了起義之初的那一股戰鬥力極差的農民原形。

三月初,官軍發起了對廣城的作戰。這裡畢竟是右北平郡黃巾軍的賊窩,仍然雲集了黃巾軍敗退下來的大部分兵力。文丑帶領的官兵有兩千餘人,算上郡北義勇的一千餘人,在人數上仍然不及黃巾軍。不過論士氣、裝備和質素,自然要遠遠超過一幫烏合之眾。

到三月初七,圍攻廣城不到五天,黃巾軍潰不成軍。廣城城垣自遭到黃巾軍破壞之後,一直未曾重新修葺,此次攻防作戰,黃巾軍無險可倚,全然是憑藉正面對沖的作戰硬生生消耗到現在。士氣每況愈下,損失每ri加劇,早在破城之前,許多黃巾黨徒已經心灰意冷。這種心灰意冷並不等同於破釜沉舟,而是一種麻木不仁!

攻破防線之後,文丑在次ri一早便展開了大屠殺。他對黃巾軍的仇恨與ri俱增,哪怕最近十多天的戰事ri趨順利,然而有些奇恥大辱是終身難忘,再加上天生的一副暴脾氣。祖昭對於屠殺行為沒有全然的憐憫,卻也絲毫不感到支援,參與黃巾起義者多是一些窮苦老百姓,就如同解圍後的郡府城中的一些淒涼情景一樣,只不過有些事自己無從干涉,另有一些事就目前而言又頗為重要,故而睜一眼閉一眼。

收回廣城後,廣城縣的人口驟然下降,全城處於一片蕭條之中,大街上處處能看到一些屍體和血跡。一些衣衫襤褸、愁楚滿面的老百姓,拖著疲憊不堪、瘦弱無力的身軀,遲緩的清理著街道,然而一切看上去是那麼的緩慢和疲軟,放佛這些老百姓隨時都會摔倒在地上,從而變成那些屍首之一。

到中旬,文丑方才起兵開向昌城縣。

事實上昌城縣早已混亂一片,儘管從郡府討回來的張玩舊部仍然盤踞於此,可因為廣城黃巾軍派人求援時,無人做主,也無人願意出戰,眼睜睜的看著廣城攻破,昌城這邊自然是人心惶惶,徹底失去繼續頑抗的心力。

文丑大軍長驅直入,那些叛賊大多丟掉衣衫和兵刃,裝成是尋常老百姓,期待著能躲過一劫。哪裡知道文丑進城之後,根本沒有放過這些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