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顧山道:“咱家,就他倆好,不過也就是出來了,回了上京,那裡有大餅子的事兒,我家老四跟小七好的就差沒穿一條褲子了。”

顧山笑笑一臉真誠的道:“人生一世維年少,一歲春光有幾時,他們正是好時候了,那裡像咱們小前,吃不飽穿不暖的,他們無牽無掛的,什麼時候看著都長不大,明兒做爹了,便好了。”

顧巖連連點頭:“對的,對的,就是這個意思。做爹好啊!”

顧茂道正正衣冠,看著遠去沒心沒肺的那一對,小半天方擺擺手,叫了兩個隨身的小廝指指遠去的,那一對兒小心翼翼的跟了過去……

卻說顧昭與顧茂丙帶著人一溜煙的去了本地的白蘭巷子,走得一會,顧茂丙看左右安靜忽然道:“七叔,侄兒左思右想,有些不對啊!”

顧昭點點頭笑道:“你大爺那裡是個能藏奸的,早就看出來了。不就是子孫後代那點事兒麼,憑他們說唄,咱們應著就好,一會找個地方多喝幾杯,回頭就說醉了,我那屋子他們誰也進不去,管他們怎麼折騰呢,三五天也就走了,千招萬招的,我不接著,怎麼折騰那也沒用!”

顧茂丙鼻子裡哼哼了幾下,也沒言語,走得一會,迎面看到一處北疆特色的小酒樓,這會子剛過了飯點兒,看那地方有處二樓,推開窗子能看到來往半條街,因此便道:“咱那邊說去,捎帶嚐嚐北疆特色,也不枉白來這一次。”

顧昭道好。

且不說這北疆有幾種特色,只說這叔侄一起上了小酒樓,要了雅間兒,顧茂丙便徑直推開雅間的窗戶,拿著一個黑瓷的小酒壺對著壺嘴兒喝熱酒,喝了一會,膽子大了,心思開了,他才開始說些長輩的壞話,也不算是壞話,就是有些東西,他見不得。

“七叔,今兒小侄兒說些話,你聽了可別怪我。”

顧昭點點頭,拿著筷子正在摳羊頭上的眼睛吃:“你說唄。”

“那侄兒可就明說了,錯了您可別罵我。”

“說吧,我罵你作甚!”

顧茂丙撓撓腦袋:“七叔,我就覺著大伯二伯算計你呢!”

顧昭頓時樂了,取了刀子在羊頭上削了臉肉到一邊的盤子裡,待放滿便給顧茂丙端到窗臺上與他吃。

“沒事兒,在上京也常這樣,你大伯二伯具是好心,也是擔心以後我老了沒個後,你是聰明孩子,有些事兒你看到了,心裡也清楚,也別揭破了,隨他們鬧吧,我不接就是,總歸……也是我對你大伯不起。”

顧茂丙看著顧昭,心裡很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小半天,他才艱難的說:“七叔……您能不能別把旁人看那麼好,大伯那肯定就是這樣,可二伯伯……”他靠在窗欄上想了好半天才說:“叔叔跟大伯是做大事兒的,那裡知道私下的惡水爛腌臢事兒……”

說到這裡,他看看外面的街道:“七叔,這是二伯伯經營了多少年的地盤了,咱們幾個人,他們幾個人,您甭說燕王殿下在這裡呢,也甭說大伯在這裡呢,雖是一家人,不是侄兒多心,他要算計,小侄兒與你加上大伯和一塊那都不成的,二伯那人……”

顧昭手裡的筷子也停了,看看顧茂丙:“你二伯如何了?”

顧茂丙雙手抱著頭苦笑道:“七叔,打咱們來的第一天起,他們就全家一起算計了,當家的啥模樣,下面也啥模。

咱就說二伯家的祠堂吧,如今他家才幾個人,蓋的祠堂卻是五代人都能堆的下的祠堂,您看那位臺,您數數幾層,您看看祭墊,列了多少行!

你看他家那條街,前街后街,左巷右條子,那些書院學舍,二伯跟旁人不同,他是走一步算的是十步的人,他蓋祠堂想著是庇護五代十代百代,蓋家裡的屋子,那是前前後後算到玄玄孫的院子,那書院,親戚左右五個手指那家沒被拉進去?他是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