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是位真正的男人呢,想不到也這樣膽小怕事,沒有一點血性!”

“什麼叫血性?難道要我在這種場所當眾強姦你才算是血性?那不是血性,那是蠢性!”

關月雲不語,此時,她真的感覺到楊相晚的目光在四處搜尋她了。

張順彩出殯後的第二天,親友們都散去了,張雲卿特意留下楊相晚、關月雲。

在張順彩的大宅裡,張雲卿儼然新的一家之主,發號施令,上上下下沒有不聽他指揮的。忙到晚飯過後,他才來邀請楊、關二人去自己家裡做客。

關月雲早就巴望與蒲胡兒見面,但張雲卿有意不讓見面,說道:“你們日後見面的機會很多,不在乎這一朝一夕,今晚張某有要事與二位商量。”

關月雲嘟著嘴道:“我一個女流之輩,哪裡敢過問男人的事。你只管和相晚商量吧,我只想和胡兒姐姐說說話。”

張雲卿道:“她今晚不在家,去城裡她乾孃家裡去了。關姑娘,你別謙虛,我雖不在武岡,但關於你的事,早就有人跟我說了。別人評價你文韜武略,武岡境內連男人都沒一個及得上你,今晚我是特意要向你討教的。”轉對楊相晚,“相晚兄,祝賀你,你能為我娶上一位這樣的能幹弟媳,我從內心高興。”

楊相晚瞟了關月雲一眼,不無得意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這輩子我楊相晚沒一樣得意之事,惟有娶了月雲,是我最大的滿足。”

“呸!”關月雲啐道,“誰是你妻子!不要臉的東西!”

楊相晚忙道:“順路兄,我和月雲準備三月初三完婚,到時請一定賞臉。”

張雲卿心裡又是一個激靈,很久才言不由衷道:“一定,一定。”

關月雲見張雲卿**,明白他的心思,提醒道:“張先生,你不是有要事與我們商量麼?”

張雲卿猛醒過來,連道:“是啊,是啊,是這樣的。”望著關月雲,半晌才說,“關姑娘,我和相晚可謂是至交,在他面前,我從不隱瞞什麼。我很高興,他得了你這樣一位賢內助,我呢,從此後也得了一位好軍師、好參謀。事情是這樣的,我早在數年前就向相晚兄表明過,要成為湘西第一霸主,如今易豪已被我趕走,張順彩也死了,剩下朱雲漢……”

“好一個張雲卿!”關月雲道,“真個是天高不算高,人心最是高,你趕走了易豪,兼吞了張順彩,如今又盯上朱雲漢,你也太貪心不足了!”

張雲卿仍一本正經,長吁短嘆道:“關姑娘知書達理,很多道理都比我懂。我是個粗人,除了從實踐中得到一些經驗,無法從書本上得到什麼。我自小出身貧苦,因此,我最初的理想就是要過上好日子,為了這目標,我投身綠林。後來,在物質上我滿足了,有酒吃有肉吃有錢花有女人玩,還有勢力。可是,當我回過頭來,發現自己雖然已得到了所需要的一切,但自身卻陷入了十分危險的境地,只要我稍不留神,就會被別人拉下馬來,甚至置於死地。過去,我是為了過好日子而不得不殺人;現在,我是為了保住好日子被逼得要除去身邊的敵人。我曾經對蒲胡兒說過,要做真正的男人。真正的男人是雄性十足的,既想征服世界,也能夠征服世界!俗話說,一道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相晚,關姑娘,你們一定要幫我。”

關月雲問道:“你想要相晚怎麼幫你?難道你想讓他冒不忠不義之罪名手刃朱雲漢?”

張雲卿道:“我並不曾要你們刀刃朱雲漢,但是,我相信你們有足夠的智謀順順當當、名正言順把朱雲漢的隊伍接手過來。”

關月雲道:“你太高估相晚了,他沒有這個能力。而且我也知道,你也不可能像吞併張順彩一樣輕而易舉吞併朱雲漢,除非你出兵征討。但是,若是征討,你的勢力不但得不到擴充,還會有損傷,更有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