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快讓嬸嬸好起來啊。”

手心的小樹苗閃了閃,一片葉子消失不見。

長安眨眨眼,似乎看到那片葉子化為流光,鑽進嬸嬸額頭。

吳氏似有所覺,抬起一隻手摸摸自己的額頭。

咦?那裡好像消腫了。

她不以為意,摸摸長安的小臉。

這孩子眼底還有一點點青紫,雖然已經淡了很多,可烙在嬌嫩的小臉上,依然很明顯。

長安笑的得意。

小珠珠果然厲害,已經將嬸嬸臉上的青紫全都治好啦。

自己回頭再給錢嬸子家的狗蛋兒試試,他一直咳嗽,已經好些天沒跟自己玩兒了。

回到老宅,吳氏開始收拾那隻野雞,準備晚飯招待幫忙的幾人。

長安則與花花跑到隔壁人家。

此時錢嬸子夫妻不在,屋裡只有巧兒姐與狗蛋兩個。

七歲的狗蛋躺在炕上,一直咳個不停,一雙眼都瘦的凹陷下去。

他這是老毛病了,錢嬸子夫妻也曾帶他去看過好多郎中,結果一直不見好,索性隨他去了。

鄉里孩子命似草,很多都是因為一場病送了性命。

抗過來的,以後身體倍兒棒,抗不過來,就永遠去了。

“狗、狗蛋哥哥。”

長安跑到炕邊,踮起腳看他,又望望坐在旁邊穿草珠子的巧兒姐。

狗蛋以前沒生病的時候,經常帶她玩兒,有好吃的也會分她一半,所以長安對他格外親近。

“長安......咳咳咳咳......”狗蛋側過身,朝她笑了笑。

他很虛弱,已經沒力氣下炕了。

長安踮起腳,將小手放在狗蛋額頭上,心裡唸叨:小珠珠,快讓狗蛋哥哥好起來吧,我要跟他玩兒。

但手心的小苗苗沒發光。

長安疑惑,又在心裡說一遍,結果依然不亮。

望著面色憔悴的狗蛋哥哥,長安有點難過。

為啥小珠珠不聽她的話了?

垂頭喪氣地走到巧兒姐跟前,看她用一根針穿草珠子。

巧兒望她一眼,低聲問:“想不想要?”

長安點點頭。

巧兒拿過一串穿好的草珠子,給她系在手腕上:“好看吧?”

長安眯眼笑了,“好、好看!”

“回頭我帶你去摘。”巧兒邊穿針邊說:“那地方就我知道,別跟翠花她們說。”

長安:“不、不說。”

巧兒收拾好針線與草珠子,牽起長安往外走。

長安望一眼依然躺在炕上的狗蛋,決定等她再夢到小金魚的時候,問問它們,為啥不能給狗蛋治療。

九歲的巧兒穿著一身補著補丁的碎花紅襖,被風一吹縮了縮脖子,絮絮叨叨跟小長安說話:“爹孃說弟弟不中用了,讓我在家看著他點兒,所以咱們找到草珠子就趕緊回去。”

長安瞪大眼睛,不解地望著巧兒姐。

她不明白啥叫不中用,但下意識覺得肯定不是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