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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來回接送她那個弟弟。
有了這個見面的機會,他是不會錯過的。他的車早就遠遠地跟著侯府的車隊。見侯府的人都下車了,他也讓丁內侍扶著他下了車,一瘸一拐地遠遠地跟著那幫護衛,希望能偶爾看見蘇婉娘不戴帽子的樣子。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蘇婉娘竟然離開了那些人,獨自一人走開了!四皇子扶著丁內侍的手,在後面跟上,心中激戰是不是對蘇婉娘打招呼。可蘇婉娘步履太快,四皇子瘸著腿怎麼也追不上,遠遠地看著蘇婉娘進了觀弈閣。
蘇婉娘走進觀弈閣,她的心在狂跳,臉色都有些蒼白。
她剛要向一個夥計詢問東主在哪裡,一個坐在門口附近的人站起來,走過她的身邊低聲說:“跟著我。”轉身出了觀弈閣的大門。
蘇婉娘認出這人正是季文昭,就等了片刻,然後也離開了觀弈閣。到了大街上,季文昭不緊不慢地走,蘇婉娘跟著,七轉八拐,到了一間小門臉的小飯館。
四皇子遙看著一個青年人出來,燈光昏暗,看不出面目。蘇婉娘馬上也出來了。雖然兩個人不是一起走,但四皇子就是知道蘇婉娘在跟著他。
看著那兩個人走入了小巷裡,他一時萬念俱灰,駐足不動。看來那個人,是她的……他想都不敢想,開始不自覺地發抖。
丁內侍心中憐憫,他小聲說:“也許,是她得了差事……”
四皇子就跟活過來了一樣,點頭說:“對呀!她是要給人辦事的!那個人,年紀那麼大了!能當她的父親了!還那麼難看,怎麼會?”馬上覺得自己很可笑,繼續慢慢地往蘇婉娘消失的方向走去。
丁內侍心說那個人遠看著是個青年,哪裡能當個十一二歲孩子的父親?而且也沒看清長相,怎麼就說人家難看?但四皇子現在也不打寒戰了,就不說什麼了。
季文昭選的小飯館裡點了火燭也顯得半昏,陰影裡只坐了一兩桌客人。
季文昭這才示意蘇婉娘跟上他,選了靠裡面的一個桌子坐下,他的樣子就像是帶著個丫鬟的平民,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妥。可他明顯小心翼翼,時刻掃視著門口,這種警覺與那時他在看月亭與蘇婉娘見面時的灑脫無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季文昭叫了幾個小菜,等著夥計走了,才眼睛瞥著大門,低聲說道:“小娘子,請代我謝謝你家主人,也許他真的救了我一命。”
蘇婉娘緊張得想吐,但是隻一躬身,輕聲說:“公子不必客套,請公子告訴我有關案子的詳情。”
季文昭靠近蘇婉娘,小聲說:“蘇長廷是戶部主管金部的司珍,戶部進出之金銀都經他手。有人要他投靠私黨,他沒同意。就被他的下屬於良福誣陷貪汙。於良福是呂太傅出了五服的外甥的兒子,沒邊兒的親戚,誰也無法指摘呂太傅。蘇長廷被落了獄後,於良福就被推舉掌了蘇長廷的位子,保舉人是現今的太子少保的父親。這些拐彎的關係只能說明太子,那時的大皇子,想要蘇長廷的官位,換上自己的人。其實,若是他們只如此幹些捏造誣告的事,當算是平常的官場傾軋,沒什麼稀奇。”
蘇婉娘顫抖起來:這麼看來,是太子要謀父親的位子,害了父親。
季文昭嘆息了一下,繼續說道:“讓我心驚的,是他們的手段。蘇長廷被陷入獄後,就被動了私刑。他是個耿直的性子,自詡清白,他們早就知道他不會投靠。若是怕他告發,殺了他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他們卻把蘇長廷慢慢地折磨死,渾身烙鐵,骨頭一塊塊打碎,最後他是被斷了的肋骨戳破了胸肺,嗆死的。這實在是根本沒有必要做的事,純粹是為了洩憤。”
蘇婉娘緊咬著牙,怕自己哭出來,可季文昭沒有注意到,看了看門口,又說:“也是我大意了些,讓人找到了獄卒,灌醉了他,問清了詳情。過了幾天,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