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是豪爽得很,對他十分喜愛,很小就教他手拳腳踢,|Qī…shū…ωǎng|稍大又教他內功入門等基本功夫,以及縱跳輕身術,一直是相安無事。

大概是十三歲那年,公孫大叔突然領來了一個道士,也就是現在的師父白鶴道長,公孫大叔還編了一套假話,要求他帶自己去華山,他當時很奇怪,公孫大叔從來不說謊,為什麼這次竟對道士說起謊來了呢?”

白鶴道長對他仔細端詳了一會,又撫摸了一陣,當時便答應下來,第二天便領著他趕回了華山。

思忖之間不知過了多久,才朦朧入睡,醒來時,天已大亮。

自華山習武數年以來,早上練武已成習慣,看天色大亮,自然是一躍而起,提著寶劍奔出茅屋,先練了一會拳掌,又練了一會劍,直到例行功課做完,這才回到茅屋。

行入室中時,那青衣老者,早已坐在室中,正端著一杯熱茶在喝,見他進來,慈藹地笑了笑道:“華山的少陰劍不算壞,不過你還沒有領悟其精奧。”

頓了頓又道:“譬如你使的那招‘神龍掉尾’,如果身子再往前探,旋轉的速度再快上一二分的話,威力便不同了。”

杜君平對任何事都能虛心接受,唯獨對師門劍法,他有一個牢固不破的信念,老者提出這個意見,他嘴裡雖應著,心裡卻是大不以為然。

青衣老者察言觀色,已知其意,微微笑道:“反正劍在你的手邊,不妨出去試試。”

杜君平拔劍出鞘,使出一招後,果覺有點不同,於是凝足功力又使了一遍,忽地腦際靈光一現,脫口叫道:“妙啊!就只改變這一點點,威力就大不同了。”

杜君平此刻對老者已加增了幾分崇敬之心,躬身道:“承蒙於老教悔,在下實是獲益良多。”

按著輕輕嘆道:“在下此刻才感覺到,十餘年不斷的練武,竟是連皮毛都沒學到……”

青衣老者面容一整道:“百丈高樓平地起,你這些年來所學所習,著重是在奠基,怎可說是一無所得呢?不用胡思亂想了,敝主人已經回來,正在等侯公子。”

杜君平急急還劍入鞘,隨著老人進入草堂,老者隨手把門關上,領著他進入一間臥室掀開地板,露出一條地道來。

杜君平暗自驚訝道:“原來這裡還有秘密地道。”

這茅屋乃是依山建造,地道由下而上,走了約有十餘步,便是一級上升的石級,二人爬了約四五十餘級,已到了一個天然石洞之前,老者低聲道:“到了,敝主人就在裡面。”

只聽那裡傳出一個洪鐘也似的聲音道:“來了嗎?”

青衣老者忙答道:“老奴已帶他到此。”

青衣老者輕輕推開洞門,側身讓客,杜君平舉步入洞,四下打量一眼,這山洞並不大,寬僅一丈餘,深有三四丈,洞後似乎還有出路。

洞內設有石桌石椅,一個紅臉威猛老者,盤膝坐在石床上。這室中只有一人,定是那老者的主人了,於是躬身施禮道:“武林後進杜君平拜見前輩。”

紅臉老者睜開雙目,擺手道:“賢侄免禮,請坐。”

這聲賢侄,叫得杜君平心頭一震,當下依言在石椅上坐下,青衣老者卻畢恭畢敬,垂手待立一旁。

紅臉老者冷電似的雙目,對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徐地道:“老夫於五年前,不慎遭奸人暗算,中了最利害的慢性劇毒,以致功力全失,總算發覺得早,及時逃脫了對方的監視,自問此生恢復功力已然無望……”

輕咳了兩聲,接道:“許是天意安撐,當老於領著老夫,深入窮山,搜尋藥物之時,巧遇一位走方的草藥郎中,此人經常出入雲貴苗疆,認得諸般毒物,他一眼便看出老夫身中劇毒,竟用幾味草藥,輕而易舉地把毒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