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一噘便不敢再言語了。

杜君平歉疚地道:“珍妹不用難過,等泰山之會完了,愚兄一定教給你便是了。”

王珍這才欣然答道:“平哥,你可不能騙我。”

杜君平笑道:“愚兄幾時說話不算話,我答應你了,早晚得讓你滿意。”

阮玲接道:“不用理她了,咱們商量正事要緊。”頓了頓又道:“此次泰山之會,於你關係甚大,可有個什麼打算?”

杜君平思忖有頃道:“師父他老人家想必已有安排,至於小弟我,只有到時見機行事了。”

阮玲微微笑道:“據他老人家說,另有一股勢力在暗中幫著你,可有此事?”

杜君平點頭道:“或許是的,只是小弟並不詳知內情。”

阮玲輕籲一口氣道:“但願此次泰山之會,事情能夠順利,使真像大白。”語音一頓又道:“只是天地盟能夠一手遮天,幾乎將四大副盟一舉消滅,實力確也不容忽視。”

杜君平想了想道:“你可知暗中這股勢力究竟是誰,好像與他老人家甚有關連呢。”

阮玲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隨即用語岔開道:“時候不早,咱們前面看看去吧。”

三人重又來到客廳,紅臉老人已然走了,連薛姑婆也不在廳內,杜君平不禁一嘆道:

“他老人家為了此事,席不暇暖,到處奔波,實令我心中難安。”

阮玲接道:“你也不用難過,這事名是你杜門之事,實際關係整個武林,一個處理不妥,便將淪為魔劫。”

杜君平亦知這幾天的泰山,看似風平浪靜,實際外馳內張,一場巨大的暴風雨,不日即將來臨,如何消弭這場魔劫,誰也沒有把握。當下點了點頭道:“這點小弟亦極清楚。”

王珍接道:“不要盡說些喪氣話好嗎,如若沒事,咱們後面練劍去。”

杜君平欣然道:“好吧,我一定替珍妹喂招。”

這兩天的時間,在杜君平來說,算是最輕鬆的了,他在阮玲姊妹的陪伴下,把功夫從頭都做了一遍,練功之時,他自己倒不覺怎樣,一旁的玩玲姊妹卻是大為驚異,只覺他功夫進境之快,簡直是無以復加。

阮玲幼隨飄香谷主闖蕩江湖,見識甚廣,她已隱隱覺出杜君平的武功,足可與師叔孟紫瓊一爭長短,心中除了驚喜之外,更增添了許多疑竇、她不信一個人的成就,會超越過他的年齡,尤其是時間的限制。

雖然她知這是紅臉老人聯合三大高手之力,造成了眼前的奇蹟,但仍認為這是絕不可能之事。

杜君平安靜地呆了兩天,突然想起了與棲霞道長之約,遂對阮玲道:“玲姊,小弟出去走走,不久便回。”

阮玲愕然道:“會期只有一兩天了,你如何還要亂跑?”

杜君平道:“小弟與人有約,非去不可。”

阮玲道:“如是一定要去,我姊妹與你同去。”

杜君平沉忖有頃道:“那又何苦呢,我看你們還是呆在家裡吧。”

阮玲甚為不悅地道:“莫非有什麼不便?”

杜君平知她誤會了,輕聲一嘆道:“小弟此去乃是與人作生死之搏,人去多了,豈不招人誤會。”

王珍接道:“就算是與人約鬥也該有個證人。”

杜君平起身道:“不用了,我自信還能自保。”

王珍還待爭執時,阮玲暗對她使了一個眼色,王珍會意便不再言了。

杜君平大步行出寺外,直向丈人峰行去,到達泰水溪畔,只見棲霞道長道袍飄飄,卓然立在一方岩石之上,見他行來,哈哈笑道:“施主果是信人。”

杜君平拱手道:“在下晚來一步,倒讓道長久等了。”

棲霞道長道:“貧道亦是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