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之耳內?”

飄香谷主一腔怒火上衝,已耐不住性子,舉手一掌劈去。

上官麗卿一挪身,哼了聲道:“杜飛卿在秦淮河遇害,不問可知,那是有人主使,因為他遇害之後,多情的美人亦傳言死亡,實際明眼之人一望而知,她是在為自己掩飾避嫌。”

在說幾句話的工夫,飄香谷主已連攻了七八招,上官麗卿為了說話,並未還一招。

杜君平突往前一趨身,擋在二人中間,大喝道:“請慢動手,把話說明了再打不遲。”

他這一介入,不問可知,想是受了上官麗卿那一席話的影響。

飄香谷主停下慨然一嘆道:“莫非你也相信她的胡言亂語?”

杜君平道:“她的話雖難相信,卻也不是全然無因,前輩可有什麼解說嗎?”

飄香谷主長嘆一聲道:“自你娘死後,令尊確有求鳳之意,並向老身微露口風,但為老身婉拒,想是因此而心灰意懶,南下金陵。”

杜君平又道:“前輩婉拒先父,想是已然接受了肖盟主的求婚了?”

上官麗卿在旁冷笑道:“江湖上誰個不知,杜飛卿與她姊妹二人感情都極好,就算求婚被拒,他仍可向小的去求,何況小的愛心至今不移。”

杜君平聽後心中大是惱怒,上一輩的愛恨糾紛,作一個晚輩的怎弄得清,但是此事關係他父親的慘死,卻又不能不問。

飄香谷主心情痛苦已極,有許多話,對方可以暢欲言,她當著一些晚輩之面,就很不好措詞。

上官麗卿心中十分得意,冷冷又道:“你為破壞師妹與杜飛卿的好事,竟不惜虛情假意,大施狐媚,使杜飛卿拜倒石榴裙下,等到孟姑娘一怒脫離師門,瞬即便與杜飛卿疏遠,而投入另一人懷抱,此人究竟是誰,自用不著我來說。”

又道:“本座乃是鐵髯蒼龍肖錚的師妹,自幼青梅竹馬,一塊長大,先師久就有意令我倆共結連理,不想師兄自與謝紫雲結識後,即把本座置諸腦後。”

長長吁了一口氣,又道:“本座亦知這事不可強求,是以並不計較,只是對他所行多種不義,實是難以容忍。”

她說話的嗓音極大,在場之人自然聽得一清二楚,肖錚原與神機羽士說話,聆聽之下,心中大怒,一趕身衝到她面前,大喝道:“你再胡言亂語,我把你活劈了。”

上官麗卿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莫非你要殺人滅口不成?”

肖錚沒想到她是如此狠毒之人,明明是自己所作,卻都推到旁人身上,由不得人不信,天衣無縫。

他雖是一代大俠,平日豪氣干雲,遇到這事,亦是大感棘手。

孟紫瓊冷笑道:“這件事你雖自認做得乾淨俐落,終難於一手遮天,今晚本盟替天行道,要讓汝等得到應得的報應。”

肖錚強壓心頭怒火,暗用傳音對飄香谷主道:“她二人成見已深,解說只是徒費辱舌,看來只有用武功來折服她們了。”

飄香谷主搖頭一嘆,亦用傳音答道:“老身認為罪魁禍首,仍是那神機羽士,此人絕不能饒放了他。”

肖錚道:“此人道號神機,詭計極多,本座已約了修羅王郭兄與神風堡主幹手神君二處人馬,料他也難逃公道。”

飄香谷主又道:“神機羽士假借天地盟名義,約下了許多黑道門派,以他的為人,決不會棄而不用,而以真實武功來與咱們決勝負。”

肖錚道:“本座對此已略作安排,谷主請暫忍耐些時。”

上官麗卿與孟紫瓊知他們在蟻語交談,暗中一丟眼色,悄悄往後退去。

杜君平一聲大喝道:“站住,事情尚未了結,如何便走?”

一飄身把二人去路擋住。上官麗卿冷笑一聲,翠袖往前一拂,一股柔風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