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俱羅陛下都說殺就殺,更何況是咱們?”一邊說著,來護兒晃晃悠悠的走下了樓閣。

“都督!”裴仁基看著張百仁。

“去吧!去吧!本都督想一個人靜一靜!”張百仁坐在樓閣上,一雙眼睛看向遠處的星空,雙目久久無神。

瞧著張百仁的樣子,裴仁基搖了搖頭,起身遠去。

楊廣班師回朝,這次來去如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似乎有什麼大事要謀劃一番。

張百仁陪同楊廣回返,如今經過高麗這般一折騰,已經到了八月。

張百仁一襲紫色衣衫,鑽在稻草內看著遠方的藍天無語。

忽然遠方傳來一片嘈雜,喊殺聲響起,嘈雜一片傳來。

“護駕!”

“護駕!”

眾位大將紛紛搖頭吶喊,整個營帳一片緊張。

對於後方的動亂,張百仁躺在馬車上視作不見。

喊殺聲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多時,就聽侍衛稟告:“邯鄲賊楊公卿帥其黨八千人劫掠了第八隊,得飛黃上廊馬四十二匹而去。”

“原來是反賊,只是這反賊的膽子太大了!”張百仁目露思索之色:“居然連天子的座駕都敢劫掠,看來已經猖狂到了極限。”

“都督不出手嗎?”袁天罡好奇的看著張百仁,這種事情他也忍得住?

“陛下變了!”張百仁輕輕一嘆。

高麗之戰犧牲了那麼多人,眼見著即將覆滅高麗,楊廣居然半路退縮。再張百仁看來,不管楊廣有多少理由,都叫人心中失望之極。

中軍大帳內

楊廣陰沉著臉,聽了宇文成都的稟告,面色陰沉道:“賊人已經猖狂到了這種地步嗎?”

宇文成都苦笑,大隋如今局勢究竟有多糟,只怕天子未必真的能想象得道。

“下官已經派人去圍剿了,此事定然給陛下一個滿意的交代。”宇文成都恭敬道。

“繼續前進!”

楊廣面無表情的道了一聲。

乙卯,離石胡劉苗王反,自稱天子,眾至數萬;將軍潘長文討之,不克。

汲郡賊帥王德仁擁眾數萬,保林慮山為盜。

十月

天寒地坼,終於再次回到了東都洛陽。

張百仁面帶唏噓之色,三徵就這般虎頭蛇尾結束,簡直叫人摸不著頭腦。

大內皇宮

看著眼前的山河社稷圖,楊廣眼中露出了一抹自信的微笑:“山河社稷在手,天大的叛亂朕也能鎮壓下去。”

一邊說著,楊廣緩緩攤開江山社稷圖,自己耗盡大隋底蘊所為者無非是這山河社稷圖罷了。

“嗯?”

隨著圖紙攤開,楊廣頓時目光一凝,臉上的笑容凝滯,隨即迅速消失。

撫摸著眼前的畫卷,哪裡還有萬里江山的影子?

“怎麼回事?”楊廣頓時急了。

左右打量,這江山社稷圖都與普通畫卷一般無二。

“來人,速速召集大都督入宮!”楊廣對著大殿外喊了一聲。

張百仁是道法高手,此事詢問張百仁最好。

張百仁回到府中剛剛合衣,尚且來不及換洗,就聽內侍急匆匆的聲音傳來:“大都督!大都督!陛下召你火速入宮!”

“什麼事,居然這般急?”張百仁猛地翻身坐起。

“不知,只是召你入宮,十萬火急!”內侍道。

這才剛剛分別,就召自己入宮,張百仁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警惕。

“莫非我和皇后的事情東窗事發,楊廣這廝欲要如魚俱羅般暗算我?”張百仁心中不斷思索,暗自提高了警惕,腳下動作卻不慢,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