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壞了陛下性命!”

虞世基乃朝中的不倒翁,一言落下群臣紛紛附和,不斷指責著李才。

瞧著朝廷重臣狂噴自己,李才氣得三尸神暴跳,但卻辯駁不過。

大勢已定

非陳才一人可以逆轉。

卻說陳才回到府中,眼中怒火噴湧,手中長刀出鞘,不知砍碎了多少擺設:“奸臣誤國!奸臣誤國啊!”

門下錄事衡水李桐客,見此一幕搖了搖頭:“江東卑溼,土地險狹,內奉萬乘,外給三軍,民不堪命,恐亦將散亂耳。”

俗話說的好,飯不能亂吃,話不能亂說。

御史劾桐客謗毀朝政。

於是公卿皆趁機道:“江東之民望幸已久,陛下過江,撫而臨之,此大禹之事也。”

隨即天子命工部修繕丹楊宮,將徙都前往。

“天子終於要走了!”瞧著忙忙碌碌的宮中隊伍,王世充心中鬆了一口氣。

確實是鬆了一口氣。

有楊廣坐鎮江都,你就算在借王世充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行逆天之事啊!

“還不動手嗎?”宇文化及看著宇文成都。

“天子終究是天子,有龍氣加身,我如今為未必是天子的對手!還需動搖其根本,方才能洩掉龍氣。”宇文成都面色凝重。

“兵權?那就只能從驍果衛的身上做手腳了!”宇文化及眉頭皺了一皺:“此事要把握好一個度,可不能廢掉天子之後,留給咱們的只剩下一個空殼子!”

“孩兒省得!”宇文成都點了點頭。

俗話說得好,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無自由。

如今楊廣氣數已盡,遷移江都之時,糧食竟然盡數耗光。從駕驍果衛多關中人,如今關內大亂,俱都是心急如焚擔憂家中父老,楊廣卻遷移丹陽而不返回關內,實在是逆天行而。

軍中士兵久客思鄉里,見楊廣沒有西歸長安,便各自暗中謀算這叛亂之事。

說來到也奇怪,驍果衛乃禁軍中精銳,居然有將領可以隨隨便叛逃,簡直是再開國際玩笑。

但偏偏真的有人叛逃了,而且還叛逃成功了。

這下子事情就尷尬了!

“陛下,不好了,郎將竇賢遂帥所部向長安而去,竟然不遵聖旨,還請陛下速速斷絕!”忽然一陣驚呼,將楊廣自睡夢中驚醒。

“什麼?”楊廣猛地坐起身,觀看手中加急密報冷汗流出。

過了一會才道:“宇文成都何在?”

“陛下。”宇文成都走入大堂。

“愛卿以為該如何是好?”楊廣面色凝重道。

低垂著腦袋,宇文成都眼中露出一抹冷光,聲音平穩如初:“殺雞儆猴!”

楊廣聞言點點頭,顯然他也知道驍果衛的問題出現在了哪裡,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下狠手,殺雞儆猴,震懾軍中侍衛、將領。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是更麻煩了!

且說楊廣聽聞訊息,立即派遣騎兵追趕,斬殺竇賢於當場。然而不殺倒還好,這一殺便出了大問題,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向著西安逃去,不斷的往西安賓士,楊廣不斷派人前去追殺,但卻屢禁不止。

麻煩大了!

看著手中密報,楊廣知道頭都大了!

虎賁郎將扶風司馬德戡素有寵於帝,帝使其帥領驍果駐紮于于東城,司馬德戡與所善虎賁郎將元禮、直閣裴虔通謀曰:“今驍果人人慾亡,我欲向天子進言,恐先事受誅;不言,於後事發,亦不免族滅,奈何?又聞關內淪沒,李孝常以華陰叛,上囚其二弟,欲殺之。我輩家屬皆在西,能無此慮乎?”

二人皆懼,元禮道:“然計將安出?”

司馬德戡冷冷道:“驍果即將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