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二爺莫要擔憂,只怕陛下也是一時腦子發熱,此事定有轉機。再說了,東宮的那位豈敢放任殿下去洛陽?”

第二日

一切照舊,但李世民遷移東都的事情,卻好像沒發生過一般。

“果真如此!”李世民搖了搖頭,自家父皇對自己也不放心啊。

就在此時,卻聽一陣腳步聲響起,房玄齡走進來道:“秦王,陳叔達求見。”

“速速請他進來。”李世民氣血回流,居然又變成了那副隨時都可能喪命的樣子。

不多時,陳叔達走進來,對著李世民一禮,然後焦急的道:“殿下,情況不妙啊!”

“老大人,我如今已經命不久矣,難道他們還不肯放過我?”李世民的眼中滿是悲憤,兩行淚水緩緩滑落。

“太子與齊王整日裡在後宮說你壞話,陛下欲要降罪於你,怕是情況不妙。”陳叔達道。

一夜之間,事情翻轉。

“哦?不知是何罪名?”李世民道。

陳叔達支支吾吾,卻不肯細說,李世民見此也是心中一動,點點頭不為難對方:“這一切還要有勞閣下,日後世民必有重報。”

第二日早朝,陳叔達諫曰:“秦王有大功於天下,不可黜也。且性剛烈,若加挫抑,恐不勝憂憤,或有不測之疾,陛下悔之何及!”

陳叔達就差沒明著和李淵說,你要是亂來,少不得逼得秦王造反,將你從龍椅上拉下來。

這一回合,李世民勝!不得不說昨夜的同情牌還是很有用的,至少朝中許多大臣都看不下去了。

上書房

李元吉跪倒在地,一雙眼睛看著李淵:“父皇,二哥夜宿龍庭,實乃當千刀萬剮,此個亂了綱常倫理之輩,父皇千萬不可手軟!”

李淵面色陰沉的掃過李元吉,揹負雙手在大殿內走動,過了一會才道:“其有定鼎天下之功,你兄弟二人所言,皆是一面之詞,朕如何與滿朝文武交代?”

李元吉皺了皺眉道:“秦王初平東都,顧望不還,散錢帛以樹私恩,又違敕命,豈不是欲要造反!父皇理應將其速殺,何患無詞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兵權

天下兵權皆在李世民手中,確實是犯了李淵忌諱。

但聽了陳叔達的話後,李淵心中反而有了猶豫。揮揮手示意李元吉下去,李淵站在上書房中嘆了一口氣:“難啊!”

李世民不肯交出兵權,李淵又能如何?

兵權,是一個皇帝的命根子,誰動誰死!就算親生父子也不行。

太子府

李元吉道:“秦王府中多勇士,大哥還需以金銀誘之,分解其內部壁壘。”

李建成點點頭:“李世民手下頭號大將喚作尉遲敬德,此人武道高超,我欲要親筆書信一分。”

第二日

李建成暗中親自以金銀器一車贈左二副護軍尉遲敬德,並以書招之曰:“願迂長者之眷,以敦布衣之交。”

瞧著那金銀書信,尉遲敬德頓時眉頭一皺,眼中露出了一抹陰沉:“太子府居然明目仗膽的行事,可見朝中局勢已經越加深不糜爛!”

隨即尉遲敬德推辭道:“敬德,蓬戶甕牖之人,遭隋末亂離,久淪逆地,罪不容誅。秦王賜以更生之恩,今又策名籓邸,唯當殺身以為報;於殿下無功,不敢謬當重賜。若私交殿下,乃是貳心,徇利忘忠,殿下亦何所用!”

沒有拉攏成尉遲敬德,李建成也沒有失望,不過書信發出去,卻可以做挑撥離間之用。

不過尉遲敬德居然敢拒絕自的拉攏,卻是惹怒了李建成:“不識好歹!還需給你點厲害嚐嚐,否則豈非不知我太子府的威名?”

如今朝中波瀾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