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非前途無路?

七夕繼承不了張百仁的武道修為。

“七夕修煉不得《三陽正法》,其餘的武道修為想要破碎真空難上加難,成仙不死乃是虛妄。大將軍魚俱羅至今也只是破碎了內虛空,內真空遲遲不得破碎!五百年熬不過去就是死,與道業比起來,不能轉世投胎續接性命,弊端太大。道門中人只要領悟了大羅果位,便已經近乎於長生不死神仙中人,大都督想來心中應該有所斷絕。”袁守城一雙眼睛笑眯眯的看著張百仁。

“你這般攛掇著七夕修道,安得是什麼心思?”張百仁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袁守城,叫其有些毛骨悚然,連忙道:“老道我好歹證就了陽神果位,不知可否擔任七夕的課業老師?”

“你?雖然證就陽神,但我卻不想日後七夕成一個神神叨叨的神棍,命運之力變幻莫測,善泳者必溺於水也!”張百仁否認了對方的話。

“這……”袁守城聞言一愣,隨即道:“既然先生不喜歡七夕接觸命運,那就尋凡俗間一大儒,為七夕啟蒙開道。說起來大都督還是儒門的亞聖先師,對儒門總歸是該放心了吧……”

“天地君親師,乃腐儒之道也!我張百仁無法無天,豈會容忍女兒去學習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輩修行中人最受不得各種約束,我又豈能叫七夕揹負那些條條框框,負重前行!”張百仁斷然拒絕了袁守城的話。

“《論語》如何?”袁守城道。

“論語?”張百仁點點頭:“你去山下尋一精通論語的老師……不行不行……”

張百仁又斷然否決:“那些腐儒若是趁機不備,給我女兒灌注那些老頑固的思想,卻是不妥!防患於未然,不可教儒家的那些人接觸我女兒。”

七夕是誰?

一生下來便決定了她的地位,不論是佛道儒哪一家若能拉攏了七夕,將七夕拉入門內,那在未來的大爭之世,有張百仁為之支撐,必然佔足了便宜。

七夕代表的不單單是七夕,更是張百仁、涿郡的態度。

袁守城苦笑:“都督信得過我否?”

“信不過!”張百仁很不客氣的打了袁守城的臉,這老道士有前科,誰能信得過?

袁守城聞言只能無奈苦笑,張百仁手指輕輕敲擊著手中水魔獸,然後才道:“我倒想起了一個合適的人。”

“誰?”袁守城眼巴巴的看著張百仁。

“觀自在。”張百仁笑著道。

“都督不可!”袁守城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滿是緊張道:“大乘佛門如今已經有了大興之勢,若叫七夕拜入佛門,道門怕永無翻身的餘地。都督可曾想過自己的一舉一動,對於天下大勢的影響?”

“幹我何事!我只是叫七夕與觀自在學習課業而已,至於說道業,我會親自教導,豈容他人插手。”張百仁搖了搖頭。

袁守城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若能將七夕拉攏入道門,對於袁守城代表的道門來說,是一次可以壓制佛門的機會。

七夕與觀自在學道,日後必然親近佛門,對道門不利。

“《道德經》《論語》這些都是要學的,還有些精華的傳世文章,世間妙理,都需要有人教導!”張百仁心中暗自盤算:“現如今我身邊的高手還是不夠多,若不然也不必為了七夕的老師而煩惱。”

袁守城坐在一邊青石上有些悶悶不樂的整理著雜草,張百仁雙目看向星空:“其實還有一個人選,只是不知東華帝君轉世了沒有。”

輪迴中的時間與現實中時間維度不一樣,張百仁也不好揣摩,只是依照其猜測,東華帝君這般古老神祇,怕是已經投胎人家。

“東華帝君倒是一個好的老師,可惜錯了時間。”張百仁把玩著水魔獸,一邊袁守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