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赤裸身軀潔白如玉的武家女子,不由得輕輕嘆了一口氣:

“未來能走多遠,全看你自己了,也不枉你我夫妻一場!”

話語落下,慢慢站起身飄下軟塌,起身走出養心殿,站在欄杆處瞧著城外無盡風光,不由得嘆息一聲,身軀剎那間坐化,周身生機彈指間斷絕,唯有一道金光消失在冥冥之中。

“嗚嗷~”

只聽得一聲悲鳴,天子龍氣炸開,將軟榻上的武家女子驚醒。

天子,賓天了!

李唐國柞,新的紀元將要開始,而涿郡的傳奇亦開始重新延續。

涿郡城外

牛家村

一間破樓的茅草房內,周邊牆壁道道冷風吹來,唯有一士子端坐在破舊的草廬內,手中捧著書籍不語。

燭火幽幽,道道冷風吹來,書生緩緩站起身,抬起頭看向天空明月,默然不語。

“咳咳咳~”

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將士子驚醒,連忙走回屋,卻見床榻上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的老婦人,在寒冷的秋風中披蓋著茅草瑟瑟發抖。

“人生百態,實在是難以言述,這諸般種種倒是一碗酸甜苦辣的八寶粥,叫人回味無窮!”青年士子放下手中書籍,緩緩來到了老婦人身前,瞧著老人花白的頭髮,潮紅的面頰,顯然病入膏肓染了風寒。

“你是本座應身的父母,便同樣是本座的父母,羅藝貿然反叛,門閥世家得勢,涿郡不知多少窮苦人家遭了秧!”張百仁屈指一彈,一道綠光流轉,剎那間為老婦人洗毛伐髓脫胎換骨,病魔亦隨之灰飛煙滅。

“總歸是要給你一個圓滿的晚年,只是……”卻見那士子體內走出一道人影,剎那間血肉重生,化作了張百仁模樣,瞧了那士子一眼,再看看病榻上老婦人,不曾改變二人生活軌跡,邁步消失在冥冥之中。

塞北

羅士信額頭冷汗滴滴滑落,瞧著對面的三道人影,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在其周身百丈,盡數是密密麻麻堆積如山的屍體,有涿郡勇士的,有草原強者的。

放眼望去,狼煙遍地,數不盡的煙火沖霄而起。

遍地的屍體,血液染紅了泥土,應是飛鴻踏血泥。

“我對不住你們!我羅士信對不住你們!”羅士信在哭嚎,流出的卻是血淚。

手背青筋暴起,身軀在不斷顫抖。

此時的羅士信猶若是一隻孤狼,聲音裡滿是哀嚎、絕望:“畜生!爾等都是畜生!先天神祇高高在上,何苦為難本將無辜手下?那可是十萬人命,十萬家庭啊!十萬父母撕心裂肺,十萬女子守了活寡!!!十萬孤兒將要成為了沒有父親的孩子,你等高高在上,為何如此殘忍?”

僕骨懷恩聞言搖了搖頭:“你說的那些我體會不到,諸神之下皆為螻蟻,當你中原強者屠戮草原之人時,可曾想過那百萬失去父親的妻兒老小?”

“我羅士信有罪!我羅士信有罪!上對不起大都督栽培,下對不起那死去的十萬將士,我羅士信有罪啊!”羅士信在乾嚎,淚水已經流乾,唯有血淚滾滾。

他親眼看著十萬將士在自己眼前被屠戮,但是卻沒有絲毫挽救的辦法。

十萬涿郡精銳,十萬涿郡大好兒郎,你要他如何說?如何做?

自己孤軍深入,犯了兵家大忌!

百死莫辭!

“大都督,我羅士信對不起你,今日唯有死戰,方才能償還犯下的過錯!”羅士信握緊手中長槍,猛然一抖迸射出無數血珠,向著諸位魔神殺了過去。

至道強者想走,沒有人能攔得住,就算是諸位先天神祇也攔不住。

可羅士信不能走!

他無顏面對那十萬父老,無言面對那十萬女子期盼的容顏